期间金刀魏想把牛肚喂给白金鼠,却遭了小白耗子的嫌弃,最后还是焦玉浪从身上摸了几粒金瓜子出来,证实了小白确实不是鼠,起码不是一般的鼠。
吃饱喝足之后,三人便再次兵分两路。
齐敬之只在昨天去过镇魔都尉官署一次,还算不上熟门熟路,可如此显眼的一座麟德阁摆在那里,想找错地方都难。
等他赶到官署门口的时候,正遇上驼背老仆开门洒扫。
齐敬之立刻塞了一个油纸包过去,笑容很是真诚:“才出锅不久的烧饼,正是酥脆的时候!”
驼背老仆有些讶异,眼见少年手上拎着的油纸包不止一个,才笑着接了:“承情了!都头来得倒早,刘功曹这几日都歇在东值房,眼下也是刚起。”
齐敬之连忙拱手致谢:“实在是有要紧事,才这么早就来打扰,要不老人家帮我通传一下?”
驼背老仆摆摆手:“这公事可耽搁不得,刘功曹素来勤勉,也不是个爱计较的,都头只管进去寻他便是。”
闻言,齐敬之也就不再客气,步履匆匆地进了门。
眼瞅着少年的背影消失在转角,驼背老仆才慢悠悠地走到门前石阶上坐下。
他不紧不慢地打开油纸包,仔细闻了闻,这才小心翼翼地咬了一小口,一边缓缓咀嚼,一边含糊不清地嘀咕道:“只用了一天,就把一柄凶刃收进了鞘里,现在的年轻人还真是了不得……”
选了个离锅最远的角落,齐敬之拿热水烫了三副筷子和蘸碟,在各人面前摆好,这才安稳坐下,看着摊主忙活。
金刀魏道了声谢,忽然抬起袖子使劲儿嗅了嗅,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刚才李宅里的那股味道太过浓烈,一时间竟没闻出来,现在想想,那分明就是蛇臊味儿!”
与此同时,屋里的腥臊气骤然浓郁了数倍,熏得人根本站不住脚。
老魏和焦玉浪离着门口最近,等看清楚了李璜的死状,生怕那摊汁水有毒,便一刻也不肯多待地夺门而出。
齐敬之也没落后多少,将被子往李璜肢体所化的汁水上一盖,随即拎起管家的后衣领,干脆利落地将人拖了出去。
此刻时辰还早,晨光未显、寒气正盛,三人又是脚不沾地奔波了一宿,此刻在行人寥落的大街上一站,肚子便接二连三地叫了起来。
好在都是脸皮厚的,三人谁也不觉尴尬,倒是有志一同,齐刷刷望向了街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