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横八竖,宛如血痕!
“终究是五六岁的孩子啊,已经有了记忆,也多多少少能懂些事了。”
齐敬之暗叹一声,语气里却丝毫不显异样:“婉儿,你刚才说的白姐姐又是谁?”
闻听此言,小女娃似乎被转移了注意力,再次“看”向齐敬之时,脸上又有了些许笑意。
“是个说话冷冰冰的大姐姐!她很喜欢婉儿,陪我说了好多话,还想让婉儿跟她出去玩!可婉儿还要替爹爹看着银子,就没答应……”
小女娃的语气里夹杂着憧憬、遗憾和感激:“然后白姐姐说,不出去也好,外面有很多坏家伙!”
“婉儿就问白姐姐,天狗那个大坏蛋也在外面吗?”
“白姐姐说在的,还说天狗会把人变成一种叫做天狗伥的怪物!这些怪物会挖出活人的肝和肺,混着血喂给天狗吃!”
说到这里,小女娃忽然再次“看”向焦玉浪,尖声问道:“可是,银伥又是什么?”
托盘里的蜡烛已经燃尽,只留下一层浅浅的红色凝蜡。
青铜烛台下方则静静趴着一只毛发如月光般皎白的小耗子。
“阿爹说,只要婉儿答应以后永远留在家里看着银子,就再也不会觉得疼了!”
小女娃说着,脸上表情也随之柔和了下来:“婉儿答应了,然后真的不疼了!就是……就是有点儿喘不过气,睡了一觉再醒过来就没事了。”
齐敬之静静看着这个兀自懵懂的小女娃,听着对方用饱含天真的话语讲述了一件鲜血淋漓、令人遍体生寒的往事。
小女孩身后的空间很是狭小,绝大多数地方已被几排铁架子挤满,架子上摆满了款式一致的铁箱子。
无论是铁架还是铁箱,皆已锈迹斑斑。
除此之外,便只有靠近门口的地方摆着一张小桌子,桌面正中放着一盏青铜烛台,外形是一只青铜猴子将托盘高高举在头顶,看上去极为精巧。
齐敬之的脸被灵魄面具遮住,看不出任何表情,口中轻声道:“哥哥不是坏人,不偷银子,更不会让你开门。”
自称婉儿的小女娃甜甜一笑,脸上两個黑窟窿转向少年声音传来的方向:“那哥哥是来找我爹爹的吗?他出远门去了,已经走了好久好久!”
齐敬之盯着小女娃被火光照亮的脸,虽然知道对方看不见,却依旧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