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则脚步不停,很快就站在了银窖洞口的边缘。
此处的银臭就要浓郁许多,但明显正在飞快减弱。
与此同时,月光亦向着地窟内寸寸延伸,里头的景象随之渐渐清晰起来。
只见洞窟内是一条青砖搭建的甬道,低矮而狭长,深处依旧是一片黑暗。
显而易见,银伥身上散发出来的人心之臭,不但臭不可当,更会蒙蔽人的眼睛。
“我这是公私兼顾、两全其美!再说了,咱们眼下不也没有那个白衣女子的消息么?无论是追查白衣女子,还是超度银伥,都难免耗费时日,也不差这守株待兔的一两天……”
焦玉浪嘟囔了两句,脸上写满了讨好,拍着胸脯保证道:“两个晚上……给我两个晚上就好!兄长和老魏只管养精蓄锐,守夜的事情我全包了!”
焦玉浪更加不好意思起来,连忙解释道:“银伥这种东西,向来是那些爱钱如命却又谁都信不过的贪官污吏、江湖匪类最喜欢用的。巢州焦氏是累世的军侯将门,祖上干过不少抄家拔寨的活计,我从小耳濡目染,这才知道一些。”
“嘿!这就是家学渊源呐,不服气不行!”金刀魏不依不饶地打趣道。
齐敬之摆了摆手,打断了这一老一小的对话,开口问道:“怎么予它解脱?”
焦玉浪立刻点头,脸上浮现兴奋之色:“白金鼠虽然叫鼠,其实是金玉成精,喜欢以金银珠玉为食。只要它还在郡城附近,就一定会被银臭吸引过来,咱们只管守株待兔便是!”
“那就是不确定了?”
齐敬之见小娃子这副模样,倒也不忍拂了他的意,只是有些无奈:“即便白金鼠的传闻是真的,你绕的这个弯子也实在有些大,先要海里捞针一般地找到并驯服白金鼠,再让白金鼠海里捞针一般地去找玉枕,这也太过想当然了,而且很有假公济私的嫌疑。”
听清了这制造银伥的法子,齐敬之的脸色就不怎么好看。
焦玉浪自然瞧见了,赶紧收敛表情,郑重说道:“兄长不必恼怒,这银伥确实可怜,既然被咱们遇上了,自然要予它解脱,这反而是它的造化了。”
金刀魏见多了世间惨事,脸上表情倒很是淡然,反而颇有兴趣地插言道:“这股臭气着实厉害,纵是咱们不用些手段怕也进不去,听你的意思,竟然是从银子里散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