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灵魄身上的功法么……
“再者说了,寻常的精怪本事有限,凡人集众亦可除去。三班衙役、山中猎户不行就悬赏江湖,武道高手、江湖术士还不行,就调动朝廷大军围剿,怎么就非得指望区区几个异人修士了?”
说到这里,孟夫子忽然顿住,似乎是琢磨了一下措辞,才继续说道:“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国主一道王命下来,城隍一系的阴司鬼神也不是不能越界行事。只是放权容易收权难,这种事情终究不合规矩,不但使阴阳没了界限,还会招致镇魔院的不满。”
正如孟夫子所说,齐敬之是个有分寸的人,深知夫子能对自己讲这么多,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该再有什么奢求。
“如此一来,路云子身上可能会有的功法反倒称得上一条明路了,无论如何也要先入了门,探查出青铜小镜的底细再说。嗯,灵魄面具被镜子过了一手,同样不好与夫子细说,倒不如多问些鬼神妖魔之事。”
孟夫子看了少年一眼,斟酌着词句说道:“你能杀死灵魄,许是早有什么不凡际遇,若是祖上传承或是军中之法,或许不叫心骨,而是另外的说法,但终究殊途同归。”
孟夫子顿了顿,又补充道:“哦,无论猎户还是军中皆重杀伐,些许血煞缠身实也算不得什么,你是个有分寸的,今后境界深了,懂得收敛即可。除此之外,灵魄是魂魄成精,灵性之强远超常人,身上没准儿也有修行之法……不管是哪种情形,你不必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
“以你的家世,纵有法门,恐怕也不会太高深。想必你也知道,那些真正超凡脱俗的修行门路,各有各的门槛,各有各的艰难凶险,都不是眼下的你可以轻易踏足。嗯……我身为鬼神,终究有些便利。等你有了自保之力,又见识了江湖凶险,若是依旧不改初心,再来寻我谋划不迟。”
闻言,齐敬之感动之余,心中也颇感惊异,没想到竟连孟夫子这样的鬼神都没有修行之法,这才真正意识到法门之珍贵、修行之艰难。
“是了,既然头上能否生角都要看祖宗,夫子口中的那些门路只怕也有诸多苛刻要求。我的血脉普通、出身也属寒微,即便夫子现在告诉了我,多半也是徒增烦恼。”
齐敬之眸光闪动,先行按下这个念头,就要开口解释一二。
孟夫子却朝他摆了摆手,肃容说道:“我知你面上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