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都要这么来一遍,这是这儿的规矩。
如今屋内只剩下许嬷嬷,还有金盏银盏两个贴身大丫鬟,自然是什么都可以说了。
“嬷嬷,你日后真要谨言慎行,太子爷近日早出晚归,他虽没有明言,但我瞧得出,朝堂上必然有变化。既然我们不能帮忙,自然更不能添乱。何况,主子哪里是你能议论的,你是我奶嬷嬷,我倒是不会多加苛责,但你别忘了,这府中真正的主子是谁。”
还能是谁?
当然是太子爷。
太子的身份何等尊贵,莫说是她,就算是太子妃,也是绝对不允许议论的。
许嬷嬷垂首,“奴婢知道了,奴婢就是看着你一直受那人的气,你可是太子妃,她算什么....不过就是仗着生了皇太孙,就眼高于顶,居然敢跟你作对...........”
提起这事儿,徐嬷嬷又是心疼,又是气恼。
她可是最清楚,白氏如何的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
夜晚让一切的事物隐没在黑暗中,看过去更增几分诡谲之感。
廊下的两人缓缓前行,没有灯笼探路,前路似是一张黑色的大嘴,等着吞噬这一切的罪与恶。
这话让虞凉月的瞳孔为之一缩,望着邱承徽离去的背影,她眼睛微眯,嘴角带笑,似是发现了什么。
“青柳,我们回去吧。”
“是,主子。”
没瞧见每回结束,主子腰都快直不起来了。
主子年轻,皮子嫩,也不知道轻点儿。
青柳心里抱怨着,跟在后头一步步往前走。
“虞昭训,天色黑了,小心回去。”赵前指着擦黑的天色,细心的嘱咐。
虞凉月笑着谢他。
赵前的态度让外头伺候的人心中都是一惊,看来往日再伺候这一位,得恭敬着些。
青柳在后边儿始终用手臂在她腰间不远处护着,怕她一个站不稳摔倒。
太子爷实在是太不心疼主子了。
她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周围还有不少太监和婢女,邱承徽的脸色由白变青,转了好几次,“好好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要知道,人的运气总有用完的一天。”
运气?
尤物。
书房内荒唐了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