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丽萍殷勤地请村长在院中的藤椅上坐下,随后端来一杯清冽的凉白开,企图缓和气氛。
而许秀芳则是嘴角挂着一丝冷嘲热讽的微笑,从容不迫地落座,对于那杯水,她似乎全然不放在心上。
“你家谢飞欠我的一百块钱,你应该清楚吧?”
许秀芳没有丝毫拐弯抹角,直接进入主题。
田丽萍听到这话,正穿着的粉色塑料凉鞋原本轻盈地摇摆,却在这一刻猛然停住,整个人僵在了原地。
她的指尖几乎触碰到许秀芳的鼻尖,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挑衅:“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家谢飞怎么可能欠你钱?老三家的,想要讹人也得讲点道理吧?”
行至村支书家门前,许秀芳轻扣木门。
院内,村支书一家正其乐融融地围坐着品尝自家烙制的饼。
平日里,他仗着堂哥在县城街道办事处的权势,像一条溜须拍马的赖皮狗般,在村里谋得了一个兽医的职位。
但实际上,对于牛羊的病症,他往往是束手无策,全靠后台硬挺。
兽医站虽然名义上有两人,但村民们遇到问题,早已习惯了直接找技术过硬的刘医生,而马昌,不过是虚占其位,浑浑噩噩度日而已。
同时,他对许秀芳如何得知自己的秘密入职途径感到诧异不已。
往昔那个对他暗送秋波的许秀芳,何时变得如此强硬果敢?
在马昌震慑于警告之下,许秀芳拿着奶糖,昂首阔步地离开了小卖部。
许秀芳没有多余的寒暄,直接步入主题,对柜台后的老板娘说:“给我来一包大白兔奶糖。”
孩子们无辜遭受侮辱,一句句尖酸刻薄的话语直刺她的心房。
这份屈辱,怎能忍气吞声?
眼看马昌又要嚣张动手,许秀芳没有丝毫退缩,语气坚定且带着威胁:“就凭你依仗堂哥的权势,肆意欺压我们这些老实巴交的村民?若你胆敢再对我动手,信不信我直接去上级举报你走后门的事情?”
马昌闻言,面色陡然苍白,深知在这个时代,被举报绝非小事。
这里是乡村信息的交汇处,她绝不允许马昌在此地玷污她的名声,哪怕是半点污渍。
马昌捂着火辣辣的脸颊,愤恨地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