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这三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只要引导得当,将来考取重点大学根本不在话下。
谢翊的面容原本因内心的一丝宽慰而稍显缓和,但许秀芳的话音刚落,他的表情却又凝重了起来。
他断定,眼前的这个人绝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的许秀芳。
他猛然上前,一把抓住许秀芳的手腕,目光如炬,质问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带走他们三个不可?”
月光映照下,谢翊严肃的神色显得有些吓人,这份突如其来的威压让许秀芳心中不禁生出了一丝畏惧。
但她天生傲骨,绝不轻易低头:“那好吧,我们就离婚,我不要求带走他们。可问问你自己,你有时间,有心力去照顾他们吗?你在家的时间,比我多吗?”
面对这样的质问,谢翊一时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言语反驳。
就在这尴尬而紧张的时刻,一个慈祥的声音打破了僵局:“我跟你们一起回去吧,明天一早还得给老爷子准备早餐呢。”
婶婶缓缓踱步而来,看到谢翊和许秀芳似乎还牵着手的样子,笑眯眯地打趣说:“瞧瞧,小两口就应该和和气气的,整天斗嘴可不成。”
汗水顺着脊背滑落,她不敢直视谢翊的严厉目光,只觉一股窒息般的压力让她几近崩溃。
所幸,机智如她,立刻挺直腰板,理直气壮地辩驳:“以前跟父亲学过一点修修补补的皮毛,后来因懒散便没有再深入研究了。”
当他的目光触及她的脸庞,所有的好奇与戏谑瞬间化为乌有。
那张脸,曾让他在毫无防备之下误入圈套,醒来之时,只见她手持沾血的床单,以一种不容拒绝的气势,将婚姻强加于他。
妥协结婚后,他原以为只要平淡生活便是最好。
不单虐待自己的亲生骨肉,频繁无端地给孩子制造麻烦,还与村里其他的单身汉眉目传情,惹是生非,言语粗鄙,四下挑起是非,搅得家无宁日。
想到此处,谢翊浑身散发出阵阵凌厉之气。
感受到这份迫人的寒意,许秀芳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沿路的碎石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她灵机一动,在心底深处,一个坚决的誓言悄然升起。
但凡谢翊有任何轻率举动,她必将拼尽全力,让那些冷硬的石块成为他难忘的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