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喃喃道:“人活一世,总是要留下点痕迹给后人知。”
禹乔被他这么一搞,愈发想要睡觉了,眼皮上下打架,靠在软塌上眯着眼,意识在半梦半醒之间徘徊。
酒精和绵绵不绝的爱意麻痹了沈知檐的大脑,他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还在那絮絮叨叨的,用手指在禹乔手心慢慢比划。
唯一清醒的就只有意识空间里待着的系统514。
这不对!
这很不对劲!
这和它想象的不一样啊!
沈知檐他在干嘛啊?他是男人吗?
还有禹乔,那么好的一个机会,可以走进沈知檐的心里,她居然又睡着了!它在这叫她,她也不应!睡得跟猪似的!
真服了啊!
两个癫公癫婆!
隔壁封胥和温宝儿都已经大战几百个回合了,你们还在这玛卡巴卡尔!
真的会把统气死!
她被外祖母搂在怀里,蒙住了眼睛,但却听见了妈妈禹箐撕心裂肺的吼叫,还有乒乒乓乓瓷器碎裂的声音,听见外祖父的厉声责骂,听见舅舅的辩解反驳,听见外祖母含泪的一句“造孽啊”。
她安静地被搂在外祖母的怀里,好像一切与她无关,好像来到了另一个安静的空间,静静聆听这个空间的闹剧。
青竹端着温好的奶酒过来了,走的时候顺便扯走了守在一旁试图服侍禹乔的绿梅。
这傻妞真是没有一点眼力见啊?
青竹摇了摇头,决定看好绿梅,决不能让这死脑筋的傻妞坏了大人和夫人的好事。
禹乔顺势接过,看着杯子的酒有些出神。
她从来没有沾过酒,她妈妈禹箐在这方面一直管得严。
她还记得,有一次去外祖母家中吃年夜饭,饭桌上,舅舅拿出了一瓶进口红酒,说度数不大,大家都可以喝一点。舅舅一拿出来,她就看见妈妈的脸立马就拉了下来,外祖父和外祖母也紧接着变了脸色。妈妈突然发了疯一样,不仅把舅舅带来的酒砸了,还差点把整个饭桌都给掀了。
沈知檐长舒了一口气,把手收回,低头看着闭眼倒在怀里的禹乔,眼眸里墨色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