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颜本想教训一下耿星月,起码让她不敢再继续说些胡话,坏了霜姐儿的心情,但见耿星月脸上的纳闷和不解,以及接下来真的慎言了,祝颜便只能默然不语。
还能说什么呢?
他想问些什么,却不知如何问,这个想法在他看来,不仅不能开口,是连想都不必想的,况且正常人都不会出现这样的念头。
“我想的这个办法,虽然有些不合常理,但是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想想,这两年,杨绍靖回宁都,从一个小县令,连跃数级,现在是当朝三品大员,督查院右副都御史,去年春闱,茂山中了探花,先是当了七品翰林院编修,前程远大,后来又随镇垚军出征,破格提拔为四品参将,他们杨家父子的确有本事,又深得皇上信任,乃为陛下肱骨之臣,但是古往今来,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并不是好事,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如今茂山又立了大功,他刚刚弱冠之龄,已升至四品,现在他功劳放在这里,若是不升,陛下和朝廷会觉得愧对有功之臣,若是升了,你觉得会是好事吗?父子同朝为官,还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员……”
“他到底做了什么?”阮氏一听,也是一惊,她倒不是为耿舒楼担心,而是担心他会连累安平伯府,到时他们大房还有三房都会受牵连的。
耿温也问过安平伯,“他到底做了什么”,但是耿荀并没有回答他,或许耿荀自己也并不知道。
“耿舒楼犯了错,他总是找你做什么?你既没当官,也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难道还能帮耿舒楼脱罪?莫非是想让我们拿出银钱去走关系?要多少银子?我可告诉你,家里的银子是留着给淮哥儿娶媳妇,给霜姐儿置办嫁妆的,况且这些银子有一半是霜姐儿孝敬的,还有一部分是淮哥儿以前的积蓄和现在的俸禄,只能花在他们身上!”
迎上阮氏怀疑的目光,耿温觉得接下来的话更加难以出口。
“我虽然没当官,但是还是认识厉害的人……爹他想让我求亲家帮忙,还有茂山,他这次立了大功,陛下定会有封赏的,爹……伯爷他……他想让茂山以封赏抵去耿舒楼的责罚。”
耿荀这个匪夷所思、异想天开的想法,自耿温第一回听了之后,好半晌只能用不敢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的老父亲安平伯爷。
毕竟,谁都知道,耿荀现在心心念念的是耿舒楼,对他们这一房不但看不惯,甚至抱有恶意,他找杨倾墨过去,难道是想要关心一下这位刚刚打了胜仗回来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