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母女连心,阮氏也是眉头紧皱,她捂着胸口问道:“李妈妈,他们说的不会是霜姐儿吧?”
李妈妈眼中的同情之色更浓了些许,点头。
“程员外说的就是霜姑娘,那程员外说,耿二老爷虽没有给个明确的答复,只是因为他那侄女不仅早早定了亲,且父母双全,即使是伯爷和伯夫人,也不好越过大老爷和太太你,重新为霜姑娘择一门亲事,所以这件事还需要一个合适的契机。”
“岂有此理,他耿澄真是好心机好算计啊!谁给他的权力谁给他的胆子!”
阮氏怒发冲冠,咬牙切齿。
“金盏,去外院将大老爷请进来,让他也听听他那位好弟弟都做了什么!”
不仅阮氏愤怒,在屋里服侍听着的几个丫鬟也都听的纷纷握拳。
至于耿星霜自己,可能因为之前已经有些感觉了,这时候反倒很冷静,不过她也没有阻止母亲去叫父亲过来的行为,的确,这事直接从李妈妈嘴里说给父亲听,更有震慑力。
金宝替代金盏去外院跑腿,她脚程快,耿温不知发生了何事,不过见金宝神色凝重、脚步匆匆的模样,也不由的加快了脚步,所以来的很快。
耿星霜却是没注意到李妈妈的眼神,听着李妈妈的话,她脑中出现了昨日在临水轩中看到的那名脸色偏黄,长了些许斑点,瘦的和麻杆一般的男子,当时她就觉得那人身体应该不太好,他叫什么来着,好像杨四爷唤他“程兄”。
李妈妈继续说下去,“因为经历有某种相似,邓老爷与那程员外倒有些同病相怜的感觉,但是这次程员外却告诉邓老爷,他的儿媳妇有些着落了。”
原来何氏的父亲邓铨这些年虽然因为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加之后继无人,杨倾成因为未成亲,所以一直还没归入何家族谱。
不过即便如此,邓家毕竟有过辉煌的时候,邓铨也曾是宁都城数得上的大商贾,生意场上认识的人也很多,在他认识的人中便有一位程姓商人,名程楮,二人交情不错,算得上忘年交,这位程楮比邓铨小了二十多岁,知天命而未花甲,二人前不久在一次酒宴上相聚了,便聊到了各自的情况。
这程楮虽然比邓铨小,但也五十多岁了,在某些方面他与邓铨倒有些相似,比如邓铨一生只有一子,但那唯一一个儿子没有留下后人便早早夭折,而这程楮状况虽比邓铨好,却也没有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