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没多长时间,老爷和太太大吵了一架,有一个多月没进正屋的门,当然也没来我这里,一直歇在外院。
当时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事闹这么大,现在回想起来,那时谭妈妈似乎也有些不对劲,总是神思不属的。”
彭姨娘说到这里,耿舒忞已经明白了,耿星雨也听懂了。
只是彭姨娘还没说完,“我没见过那位春柳姑娘长什么样,但是曾听陈山家的说过,她说章氏长得很像春柳,连声音都有几分相像。”
陈山家的以前是太太身边的丫鬟,嫁给外院的陈山后就没再进府服侍,章氏则是耿澄的通房。
“可是沉水并不像章氏啊。”耿星雨疑惑道,若是像,这么些年早就被人发现了。
“谁说女儿必须像娘的,你就不像姨娘。”耿舒忞道。
这倒也是,耿星雨并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纠缠。
她现在有着和彭姨娘一样的烦恼,担心她爹将好姻缘好东西都给了失而复得的女儿沉水。
不知为何,耿舒忞这会儿起了逆反心理,他就是不想让四姐轻松,便将话题又拉了回来。
“你们知道什么?你们以为只不过多了个庶女,只损了太太面子,此事对忞哥儿影响的确不大,但是对你,雨姐儿,你今年已经十四了,只比三姑娘小一岁,以伯府现在的状况,以你们父亲现在的官职,雨姐儿你能选择的机会本就不多。
耿星霜还没打听到谭妈妈的妹妹是什么样的人,但是服侍了主母近二十年的彭姨娘对姚氏以及姚氏身边的人了解的要比大房多的多。
“老了几岁?就一夜没睡好,哪里有那般夸张,你这丫头嘴里没一句实诚话。”
彭姨娘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嘴里虽然这般说着,却还是忍不住起身从厅堂往内室走去,想进去照照镜子。
耿舒忞看了四姐一眼,张了张嘴,想说他以前脾胃不好,那是真不好吗,那不都是姨娘让他不好他就不好了,可是近两年,姨娘已经不用这招了。
姨娘都不用了,四姐竟然还用,偏偏四姐的其他小伎俩姨娘一眼就能识破,用这一招却是屡试不爽。
“姨娘,您到底在愁什么?”
她下意识的看向耿澄,只见他表情淡漠,眼神平静。
一时之间姚氏竟然有些怀疑,既怀疑自己,也怀疑面前这个和她一起生活了二十多年的男人,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