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星霜爱看书,但是前提是那书中得有故事情节,对四书五经那等科举用书她读一句,得看一句释义,既不感兴趣也没耐心,对诗词歌赋,偶尔读一读尚可,却也没有那等敏感多思的心绪与之共情,不过自从四年前,她还是一个十岁的小丫头时,收到刚刚去平城武诚镖局当趟子手也算是后备镖师的杨倾墨寄过来的书信,随同书信一起的还有一侧并不厚实的蓝底封面的书册,上书“云山记”,翻开第一页,扉页上写着“书中风土虚中有实,实中存虚,所叙之事,皆杜撰尔——云飞雁!”
也就是说“云山记”是一本杜撰出来的传奇故事,或者说话本子。
那时的耿星霜还没有接触过这种类型的书册,除了启蒙时读的《三字经》《千字文》《幼学琼林》等书籍外,也只在兄长耿舒淮那里看过《大学》《论语》《礼记》等科举用书,剩下的也就是跟着长辈一起出门做客,听过几场戏,知道那戏都是根据戏本子演出来的。
耿星霜一脸认真,画帘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有些遗憾的“哦”了一声,“奴婢醒得,奴婢以后也跟着姑娘,莫管闲事……”
“噗嗤”耿星辰再次忍不住笑出了声。
耿星霜看着一来一回只用了一刻钟左右的画帘,有些莫名其妙。
“姑娘,府里的马车去了柳儿胡同,还在余牙婆家门前停了下来,定然也是去找余牙婆的,姑娘你不担心吗?”
画帘喘着气问道。
“噗嗤”一声,耿星辰掩唇而笑,耿星霜也忍不住笑出声来,自我调侃道:“真是什么人带出什么人,画帘,你这好奇心可是跟你家姑娘我一模一样的。”
“那……姑娘,您今天为何不好奇了?”画帘一脸迷惑。
“因为……你家姑娘改了性子,现在一门心思只想着挣银子,其他的闲事莫管莫问,方得自在。”
余牙婆一头钻到银子中,却一时忽略了这么一桩重要的事,当然与这事一直都是她男人在办有关系,舅老爷和余牙婆很是僵持了一些时间,好在她男人从外面回来,他是长跑衙门的,虽然他去的是宁丰县衙,不过县衙就在府衙旁边,他也是见过舅老爷的,所以最后只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