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几乎让大房发疯,耿舒淮更是直接离家,去了溯州,每年也只有过年时才回来一次。
后来也不知大房如何操作的,在他们尚未察觉的时候,外面已经在传大房如何如何孝顺了,为了伯爷的病,挪用了长子的束脩,到最后却发现伯爷只是普通的风寒,共花费银钱不过一两二钱。
自那以后,安平伯府在外界的名声如同安平伯的牌匾一般,随时有可能从门头上被摘下。
身为伯夫人,在外做客机会多,但是当她每每想要解释时,却总被人用那种“我们都明白,解释就是掩饰”的神色注视着,端的让她气闷不已。
所以夏氏在外算计继子的刻薄形象便一直留存至今,未能消弭。
而耿家长房孝顺的名声也随之流传开来,这让夏氏和二房几乎如鲠在喉,二房太太姚氏竭力“辟谣”,效果也很是有限。
而安平伯本人,似乎也觉得愧对长子,在伯夫人与大房之间的争锋中,明面上倒是会偏着大房一些,不过耿星霜心里明白,这一点偏向并不是因为愧疚,而是因为利益,纯粹的金钱利益。
不到半盏茶时间,屋里传来夏氏的吩咐。
耿星霜进去的时候,夏氏坐在梳妆台前,由绿芜帮她梳头,一副午歇被她们闹醒的模样。
“乔妈妈,奴婢不是有意的,实在是昨夜……”
“外面吵什么呢?”
屋里传来一道苍老严厉的声音,打断了石榴的解释。
她这位继祖母,这么多年,一遇到事先想着躲一躲的性子仍然没改,虽然她心里明白,无论如何藏躲,到最后也还是要面对的。
她没有催促,耿星辰也没有催促。
“让她们进来吧!”
但是现在,六姑娘似乎并不知道香兰是被牙婆带走了,反而一脸正色的跑过来领人?
六姑娘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不知道?
乔妈妈正想着,便看到五姑娘紧跟着也进了院子。
乔妈妈瞪了石榴一眼,快步走到门前禀报,“夫人,是五姑娘和六姑娘过来了!”
屋里安静了瞬间,耿星霜微微翘了翘嘴角。
我们看到便罢了,若是祖母知晓了,我怕祖母会觉得妈妈失了体面,责罚妈妈的,到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