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页史书都被降魔杵掀开,每一页史书都有明月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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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弗说“秧”和“草”,话糙理不糙。他也月照古今,抬刀来寻……左丘吾最重要的那个“人间”。
……
……
就在姜望以【如意·千秋棺】冻结左丘吾于潜意深海的同时,剧匮也来到了湖心亭。
李一的身形仍然静立于凉亭顶上,像那嘲风的塑像。一剑贯穿古今,雨珠都绕他而过,但身形又飘渺恍惚,时隐时现,显然不止在此间。
左丘吾已经被卷走了,湖心亭中的那张石质棋桌并没有静止。
棋局仍然在继续。
剧匮一步一个脚印地走进来,走到石凳已经移走的空边,又慢慢地坐下来了——横平竖直的“规矩”,交织成囚笼,立成了他的方凳。
明明是纯白的【法无二门】锁链,明明交织链笼,锁链与锁链之间都留有很大空隙,这锁笼之间究竟囚着什么,却无法看见。
只隐隐听得不肯罢休的撞击声,似锁了什么恶兽。
左丘吾带走了那枚虚悬不落的白棋,重玄遵接雨离亭前,又随手续了一子。
现在剧匮坐在这里,成为执白的棋手。
他坐得板正,不太像在下棋,像开堂问审。
衣角似铁,不受风吹,亭外的雨声他也不琢磨,他自小不是个伤春悲秋的人,只知绳矩有责。探手自棋篓中,如拿“斩”字令,拈出一枚白——他的白棋上电芒闪耀,隐有天刑之威。
他拈着白棋,像拈着一柄开天的斧头,断颈的铡刀!威严森怖的气息,似将这湖心亭变成了法场。
可他的眼睛却是静而无澜的,默默注视着棋盘上,黑子的落点。
嗒嗒嗒,雨敲凉亭有闲声。
咚咚咚,子落棋枰,竟如战鼓鸣。
剧匮下起棋来。
雨落闲棋,本是悠闲滋味,可此时棋盘上的黑白二子,俨然如战场厮杀,定要分出生死。
黑白两条大龙已经缠杀在一处,眼瞅着将分出一地胜负……
最新飞出来的那颗黑色棋子,却骤停在空中,其间有悠悠的叹声——
“换人了啊。”
剧匮并不说话,只悬棋而待。下棋的过程,是他理解“规矩”的过程。棋上搏杀的每一步,都帮他更理解勤苦书院里所发生的一切。令他感受左丘吾坐在这里为何而争,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