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他也给我回信了,我向他请教一些历史问题……”事涉同僚,苍瞑也开口:“不过是间隔了两个月才回。”
以苍瞑的性格,写完信绝不会催。这等待的两个月,也不知是多少次的欲言又止。
姜望心中一动。
今年三月的时候,钟玄胤也久违地给他回了一封信,说是有事在忙,仙师的事情回头再查,请姜阁员不要见怪云云。
姜望当他是故意逗趣,事情过了这么久才回信,便故意问他,今夕是何年。不过钟玄胤没有再回信。
“刀笔轩那边怎么样?”斗昭也问道。
秦至臻道:“一切正常。”
重玄遵摇了摇头:“刀笔轩里是各家书院的儒生,非独勤苦书院学子,且放在刀笔轩里任职的,通常也无法涉及高层次隐秘。”
也就是说,钟玄胤哪怕真出事了,也对刀笔轩的运转没什么影响。虽则他任事勤勉,但刀笔轩并非他的一言堂。
大家都默默地通过太虚勾玉给钟玄胤写了信,也理所当然地都没有得到回应。
姜望在这时看向剧匮:“你昨天收到了钟先生的信,他问的是……哪一年的太虚会议?”
剧匮悚然一惊!
他之所以没觉得钟玄胤缺席是什么问题,便是因为昨天收到了钟玄胤的信。
可问题在于,随着太虚公学这大半年的蓬勃发展,“天下序生皆入此门”,他吞下了整个法家无人不羡的资粮。他所制定的种种学规、考核,已经将他的“法”推至巅峰!
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到的事情,一直不愿落下的钟玄胤,在这方面尤其敏感,怎么还会问他来不来得及绝巅呢?
这个问题只有去年是有意义的……
结合钟玄胤写的这几封信来看,隐隐有种时间错乱的感受。其人回信是东一封西一封,内容也并不存在时间的顺序。
场上对时间最为了解的黄舍利,也是上一次就关心钟玄胤为什么没出席的人——她感受到了时间的波澜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黄舍利略显迟疑地点了点头:“我不太确定,毕竟没有亲见钟先生……但涉及他的名字,的确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在这一年里有谁见过钟先生吗?”姜望问。
至少在重玄遵当时去调查的时候,钟玄胤还好好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