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开眼，看着被自己抓住的乔念，心中微微一动。
乔念见他醒了，动了动手，说：“醒了？醒了就松开我。”
顾隋这才恋恋不舍地将她松开，转眼见她手都被自己攥红了，便说了声：“抱歉。”
乔念没吭声，只甩了甩发麻的手。
顾隋从床上站起来，像是又变回了往常的样子。
“我走了。”
乔念嗯了一声，点点头。
顾隋朝门口走去。
“等等！”这时乔念又叫住他。
顾隋回过头，带着疑问。
乔念说：“你夜里应该不会……”
她并未把话说完，但她知道顾隋懂她的意思。
顾隋自然明白她的担心。
“你放心，我这几年用的药一直很有效，吃了药就会一觉睡到明天，所以我不会来找你的，也不会吓到你的孩子。”
听了他的话，乔念像是吃了颗定心丸。
“嗯。”
顾隋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去。
“叔叔，你病好了吗？要走了吗？”
“是啊，我得走了。”
“那我们以后再找你玩。”
“好。”
外面传来嘉宝和顾隋的对话，接着就是公寓门被关上的声音。
顾隋一走，乔念便松了口气。
低头，看到地上那张照片，乔念犹豫了下，弯身捡起来，静静看了片刻，她将照片又放回书里。
顾隋回到公寓后就洗澡换上睡衣吃了药。
从乔念那里离开时，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的体温开始升高了，只是面上还看不出什么罢了。
“顾总，您休息吧，我给您关上门。”
顾隋应了一声，雷霆便给他关上门去了客厅。
顾隋现在吃的药是钟文厚给他特制的，这三年他一直在吃这个药。
正如他刚才对乔念说的那样，每次吃了这个药后他就会一觉睡到天亮。
没有一次意外。
正因如此，负责看护他的雷霆才会放心熟睡，也因此，当深夜卧室的门被人打开时，雷霆才会没有察觉。
直到公寓的门被关上，雷霆才悠悠醒来。
睁开眼只见公寓里漆黑一片，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又闭上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