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洒洒数百言后,洪范写下朝日府的地址,最后署了姓名。
然后他取来火漆,以炎流劲软化后封好信封,又唤来汤大个去寻个靠谱的信客将信寄出。
诸事落定。
洪范回房换了武道服,往演武场去。
刚入后花园,远远便见到詹元子搬了桌子到屋外,正提笔作画。
“洪范,来看看我的画!”
詹元子听到脚步,抬头唤道。
洪范凑过去一瞧。
画纸上墨痕勾勒的不是园中景色,而是座华美楼阁。
雕栏之后,轻纱挽起,女子垂首下看。
“认得出来吗?”
詹元子问道,语气期待。
“沈铁心?”
洪范答道。
画家都爱画美景。
沈铁心毫无疑问是美的。
“你果然认出来了!是人画得像吗?”
詹元子又问道。
“是楼阁画得像。”
洪范如实答道。
“我猜也是……”
詹元子叹息一声。
“这位沈姑娘白衣白发,我自见过后,便想画出她几分神髓。”
“但或许是受限于技法,或许是受限于色彩,亦或是她太过美丽,怎么尝试都差些意思。”
他说着搁下笔墨。
“罢了,我也随你练剑去。”
日光烈烈,热风如蒸。
两人分使烙铁手与天心剑法,各自行功几趟,都出了微汗,渐入佳境。
这时候,演武场边突然传来个比暑风更热烈的声音。
“这么巧,你们都在这儿啊!”
正是刚刚回来的白嘉赐。
洪詹二人循声瞧去,有些意外。
自品花会后,白嘉赐总是忧心忡忡。
他此时的开怀笑颜,已许久未见。
“何事如此高兴,一回来就要专门寻我们说?”
洪范笑问。
“哪有寻人,我也正好来练拳。”
白嘉赐强辩一句,掩过话题。
“今日在花露铺子,你们猜我见到了谁?”
他急声问道。
“沈家那位白毛姑奶奶?”
洪范随口猜道。
白嘉赐摇头。
“风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