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悦己以为他腿疼,则把人抱得更紧。任进感受到了,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得逞地笑了。
坐在椅子上,顾悦己让他脱衣服,任进则装上瘾了,“手疼,用不了力。”
顾悦己知道他是装的,但没证据,又只能认命地去给他脱。
纽扣一颗颗解开,逐渐露出他硬悍的肌肉线条,麦色的肌肤在昏暗的灯光下起伏沟壑,那浓烈的男性荷尔蒙,阳刚又性感。
狭小的空间里,全是他的气息,她仿佛听到了两道不断加重的呼吸声。
顾悦己闭了闭眼,想将脑海里的画面赶走,手突然被一拽,她撞上那具赤裸的身躯。
她惊慌地抬头,英隽的脸庞已经贴了下来,他缱绻的吻落在唇上。她看向他的眼睛,那墨黑的瞳孔像一潭深湖,倒影着她的身影,让人心颤。
他的舌滑过她的唇瓣,薄唇在她的唇上缓缓蠕动,轻舔细抿了好一会,才撬开她贝齿,勾起她的舌含进嘴里,又吮又咬。
有别于以往的猛烈带着情欲,他这次的吻绵长而耐心,仿佛要将她整个口腔舔舐一遍,唇齿的力度温柔得像怕把她弄疼。
顾悦己的手从他的胸前,一点点向上,攀上肩膀,最后抱住脖子,悸动得浑身轻轻颤抖。
“你明天什么时候过来?”他低哑着嗓音问。
她依恋地抱紧他,“中午煮好饭就来,好不好?”
“好。”
顾悦己去到病房时,任进穿着蓝白条病号服靠坐在病床上仰头看着墙上的电视,他一只手上连着吊瓶,一只手手掌缠着纱布,左小腿到膝盖处也是一圈厚厚的纱布,脸上还有伤痕。
窗外傍晚昏暗天色,他独自一人坐在病床上,房间里除了电视单调的声音,寂静一片,一种孤独萧瑟的感觉随着越来越昏暗的光线,渗进顾悦己心里。
等车开走后,刘骏想了想还是拿出手机打去电话,“美女,你男朋友出车祸了!刚刚被救护车送去医院了。”
“什么!?”顾悦己正在直播,心头一震,“任进怎么了?严不严重?他现在在哪里?”
“脚刮伤了流了很多血,可能是怕你担心,我说给你打电话他不让,他自己坐救护车去医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