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漪连忙问:“是什么?”
“罗寻在射击场上,差点又遭到了刺客的刺杀。”
她跟着一惊:“怎么会这样,那他人没事吧?”
“我提前送了他一件软猬甲,所以靠着软猬甲的护身,他侥幸逃过一劫。倘若不是我事先预料到,罗家的红事就要变成白事了。这人情,我跟罗家要不了,是不是应该算在你的头上。连着上一次,这可是第二次我救他的命了!”
“那,那董明征不是还讨了个媳妇儿吗,也不亏了!”
蔚疏澈摇了摇头,不赞成道:“他是不亏,但我亏呀。讨媳妇儿的人又不是我,我至今,可还是孑然一身呢。”
“殿下还是不要拿这种事来挖苦自己了,这京城里,多的是如花似玉的美娇娘想亲近你,听闻殿下特别喜欢去花满楼,还在那里有一些红颜知己,你这个样子,跟孑然一身,不沾边吧?”
蔚疏澈忽地俯身凑近了一些,定定看着她:“我怎么听洛美人的语气,有点不高兴。怎么,我去青楼,碍着你了?”
“浪荡!”她瞪了他一眼,别过头去。
听到耳边又传来一声促狭的轻笑,林漪暗中深吸了一口气,故作无事地转了回来,强行岔开话题。
“刺杀罗寻的人,会不会又是季远彰?”
“刺客当场身亡,对方的背景也十分寻常,没有任何突出的地方。因此没有证据可以证明,这件事跟朝中的官员有关。皇上虽然生气,却无可奈何,只能不了了之。”
“欺人太甚!”
林漪有些费解地看着蔚疏澈:“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还不跟季远彰摊牌?只要他为你所用,成为你的麾下臣子,他就不敢再背着你搞这些腌臜的手段了。到时候,你可以牵制住他,也不用怕他暗中捣乱啊!”
“此时,时机尚未成熟,还不急。”
林漪越发困惑:“还要什么时机?你现在手上也已经有他最致命的把柄了,季家再胆大包天,也不敢让皇上知道季思娴在宫中另有奸夫,而且还怀了对方的孩子,冒充皇嗣。这种事,可不是他抵赖就能抵赖掉的,相信你也收集了足够的人证物证,你还怕拿捏不了他吗?”
蔚疏澈顿了一下,靠在她的耳边轻声低语:“如季远彰这样的老狐狸,遇到这种非生即死的抉择,他一定会再三权衡,才作出决定。即便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