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秋故意说:“如果罗寻小心谨慎,在差事上不犯任何错,他这尚书的位置还是能坐稳的。”
“这可未必!”李常的目光逐渐阴狠了起来:“秦大人难道没听过,乐极生悲吗?没准他如日中天的时候,人就突然没了呢!”
人没了,这是何意?
季远彰微微抿了抿嘴唇:“比赛场上刀枪无眼,罗寻身为礼部尚书,自当要在考场上来回巡视。他又不会功夫,真要是谁不小心弄死了他,也只能怪他自己倒霉了。”
听到他这么说,李常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对呀,还是右相说得有道理。此事,本就是他和董远哲负责的,倘若真的在考场上出了意外,总怪不到其他人头上。真要是罗寻死了,罗星瑶作为他的亲妹妹,总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操办婚事。”
“若是她给自己的兄长守孝,怎么也得三年。三年的时间如此漫长,那会出现何种变故谁都不好说。届时她和董明征是否还有机会继续做夫妻,就更难讲了!”
在秦子秋接二连三地劝酒之下,李常酒劲上来了,不服气地冷笑了一声。
“谁怕他?他一个地方上来的小官儿,不过一时走了运,才有了如今的地位。可人的运气不会一直有,焉知之后不会急转而下?”
“太好了!”李常赶紧又给他夹了一筷子肉。
秦子秋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件事简直就是无妄之灾。你说这罗家怎么这么不懂事,一到京城就引出这么多的麻烦。说不定以后对咱们尚书省都有威胁!”
季远彰则是想到了更深一层:“再过两日,就是武举科考正式的考试日程了。此事本就是礼部和兵部联合负责,如今连葛方山这个主考官都没了,皇上也没有再让人督办的安排。可以说,最后的结果如何,就是礼部和兵部说了算的。”
“那要是他们想要栽培自己的势力,通过此次科考培养亲信,更是后患无穷啊!”
京城的酒楼之中,李常客客气气地将秦子秋引到正位,亲自给他满上了酒。
随后,他就开始吐起了苦水:“秦大人,我家中的情况你也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