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真是疯了，你都不怕人头落地、小命不保吗！我要是皇后，心里指不定恨上你了！说起来，她毕竟连着失去两个孩子，悲痛也情有可原，你这么说她，简直将她贬得一无是处了。”
“那又如何？”林漪拿起梳子，不紧不慢地梳着长发：“我是在伤她、也是在帮她。不破则不立，这沉疴僵局，是时候，做个了结了！”
她顿了顿，又忍不住提醒了一句：“不过，有人故意在后宫装神弄鬼一事，还是查清楚些好，免得始作俑者故技重施，再对娘娘不利！”
蔚呈肃看了她一眼：“这件事，朕、自会彻查！洛才人，今夜你辛苦了！回去早些休息吧！”
林漪低着头，目光亦有些闪躲：“方才的那些话很多都是妾身杜撰的，并非实情，是妾身一心要惹您生气，才用最坏、最刻薄的方式说出来。还请娘娘，千万别往心里去！”
“可你说的很对。”潘氏看着她：“甚至，让本宫有一种，醍醐灌顶的顿悟之感。这些年，本宫确实太不像话了，身在其位，却没有承担其责。一再地落人话柄，惹人诟病，实在是一个……不称职的皇后！”
潘氏说到这里，转过身来，面对着蔚呈肃，再止不住红了眼眶。
他似是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又止住了。
最后，他只是抬起手，在潘氏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相顾无言。
倒是林漪先一步请辞：“皇后娘娘初初清醒，想来需要皇上您的开解。妾身就不在此处久留，先行回云雪阁了！”
她直直地盯着林漪，连声音里，都带了一丝久违的威严。
“本宫，已经清醒了！”
听到她这么说，林漪才往后退了几步，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给潘氏行了一个大礼。
“皇上，从前种种，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知错了，以后，臣妾会努力去做一个坚强、勇敢的皇后，将应尽的事宜履行妥当，不会再让您夹在其中，感到为难的。”
听到她这么说，蔚呈肃没由来地也跟着伤感了起来。
“洛才人，本宫是不会怪你的。”
潘皇后脸上闪过一丝伤感，随后，又露出一个释然的笑来：“相反，本宫应该感谢你才对。”
她的动作无比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