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直接将袖子给掀了上去,露出无暇的手臂。
边上,随行伺候的小宫女也吓得跪倒在地:“皇上,春暖阁的温泉水一向都是从地底下自然涌动而出的,奴婢绝不敢胡乱作祟,请您明察啊!”
蔚呈肃看着朱鹊安然无恙,也有些迟疑:“这水,看着不像有问题的。”
不愿林漪再多心,他又追补道:“容儿,会不会是你误食了什么食材,出了岔子?”
林漪眉头紧锁。
不会,她很确定,她是在浸入水中之后,皮肤才有了不适。
而且,没入水下的部分,才起了疹子。
如果问题不是出在温泉水,还能是哪里?
这位洛才人,此前看起来性子软弱温吞,可今天晚上,却一再地让人吃惊。
而且听她的语气,分明是在压抑着浓重的愠意!
万一呢?万一洛嘉容是因为担心她送出去的手帕被人发现,才故意声称是弄丢了,这样一旦被人发现,也能规避责任。
所以,当刘洪山气喘吁吁地从外头小跑着回来复命时,林漪仍在悬崖边、死生一线。
刘洪山本以为今晚的闹剧总算能够终结,见到蔚呈肃时,还带了一抹安抚的笑:“皇上,老奴已经核实过了,洛才人说的情况属实!”
就在刘洪山满腹狐疑的时候,边上同样面容凝重的林漪冷不丁地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
她说:“皇上,您可以找一个经验老道的嬷嬷前来,给妾身验身。”
刘洪山吓得暗中倒吸一口气。
“皇上!”朱鹊深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她指着地上还在发抖的张丛。
“您看他这副模样,如何算得上清白?连一同值夜的人,都看到他擅离职守,从内院出来。他和洛嘉容的奸情,板上钉钉!”
林漪冷笑了起来:“此人是何模样,与我何干?他一个被人利用、来害我的棋子,死不足惜。若他血溅当场,一命呜呼,我还要拍手叫好呢!”
可下一瞬,这位长伴君侧的大内总管就意识到,即便听到了自己的回禀,皇上也没有露出轻松的神色。
相反,他下颌的线条微微地紧绷着,表情更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为了构陷她,朱鹊如倒豆子一般数罪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