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拧紧眉头。
“让你去,你就去!”
欧阳氏起身,态度坚决。
“凭什么?
就凭她母亲是你的白月光,是你的朱砂痣?
我嫁给你这许多年,为孩子、为你,为府上兢兢业业。
如今孩子不听管教,目无尊长,倒是我的错了?
我才不去!”
说罢,欧阳氏将头转向另一边,余怒仍存。
见此,苏意跪地,求情道:
“方才出手打了母亲,的确是出于自卫。
可却也颜衣思虑不周,太过冲动,还请父亲责罚。”
见此,朱纯往后退了半步,面色略有变化。
下一秒,他似乎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暂时是自己的女儿。
他立刻温柔地将苏意扶起来,却还是不敢上前。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你在清虚观中养病五年之久,就算有些错处也是你母亲没有教导到你所致。
怎么会是你的错呢?”
此话一出,欧阳氏满腹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
她倏然起身,质问朱纯道:
“你原就是最宠着她的,从前她身子弱,故而也忍了。
如今,她好了,你还是如此地百般宠爱、讨好她。
难道在你心里,颜若和颜昔都不是你的亲闺女不成?”
朱纯不耐烦地瞟一眼欧阳氏,略带不快道:
“手心手背都是肉,当爹的哪里有不疼女儿的道理。
我向来一碗水端平,你总爱说这些没来由的话。”
欧阳氏不依不饶。
“你这话说给外人听一听也就罢了,在我面前还想如此跟我打马虎眼?
她四岁的时候被谢推的猎犬吓得哭了几个晚上。
你一个书生,本来就害怕舞枪弄棒的,竟然因此便去人家的将军府之外,设计将人家的爱犬捉来,扒皮熬汤。
就因为这件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谢推都变成谢侯爷了。
你呢?
你还是个区区翰林院学士。
若不是为了她,你只同谢侯爷走动走动,如今怎么也能混上一个太傅当当了。
现在就因为她,高不成低不就,什么都不是!
一家人只靠着你那一点的微薄俸禄,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