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秦妈妈不知是捂脸还是捂屁股,整个人滑稽得手脚翻飞,哀声不断。
“没有规矩!二姑娘现在真是愈发没有规矩了!”秦妈妈指着苏意骂道。
苏意浅笑,继续走上前,睥睨她道:
“你这老刁奴若真是有能耐,就去父亲面前告我。
若没有本事,就去母亲面前给我穿小鞋。
无论哪一种,我都能叫秦妈妈在朱家吃不了兜得住走!”
闻言,秦妈妈慌忙跪地叩头,认错道:
“二姑娘说的是什么话?
老奴也只能在大娘子面前卖弄几句口舌,怎么敢到老爷面前说。
老奴今日是猪油蒙了心,怎么就跟二姑娘过不去了呢?
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若是二姑娘觉得打老奴能痛快些,那老奴就让二姑娘打。
什么时候二姑娘打舒坦了,老奴什么时候走。”
“从前怎么看不出来,秦妈妈还真是个贱骨头。”童莲道。
苏意被逗笑,拿帕子掩着面。
朱颜昔从外走过来,还没到门口便远远看见苏意掩面而笑。
她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花鸟对襟褙子,头上挽着俏皮的双髻。走起路来,像是水面上飞过的石子,淡然有致,眉目有光。
“我同二姐姐约好了去西南角的月亭一叙。
你迟迟不来,真叫我好等。
如今,我过来瞧瞧,却又见你自己在此与人逗趣。
这几年不见,刚回来,不日就要嫁入宫中。
马上就要变凤凰了,是不是姐姐早就将妹妹忘了?”
苏意迎上去,阳光之下,二人身上姹紫嫣红交相辉映,仿佛湖面一对争相绽放的并蒂莲,惹人注目。
“妹妹说得哪里话,我在那清虚观中日日度日如年,最想念的便是你了。
只是现在叫个不长眼的奴才绊住了脚,这才没有过去。
好妹妹,你不要生气。
你既是过来了,便坐下与我好好聊一聊,这几年我实在难捱得很。”
说着,苏意便拉住朱颜昔坐下,又命童莲将路上买的小吃拿了出来。
朱颜昔笑着过去,余光扫过地上的秦妈妈道:“母亲又叫你过来做什么?
是不是说了什么混账的话,做了什么混账的事,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