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是一时气恼,您认个错,说句好听的,陛下自然就不生气了。”
“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
萧百川昂首继续道:
“父皇今日所言,儿臣并不知晓。
儿臣只知道,律法崇高,不容亵渎。
赵衍之草菅人命,逼良为娼,如果不能认罪伏法,那我大宁律法的威严何在?
父皇的威严又何在?”
萧齐一掌拍在桌上,勃然大怒。
“放肆!
你这是在质疑朕吗?”
萧百川颔首,语气泰然自若:
“儿臣不敢。
赵衍之案已经清明,还请父皇快快决断。”
闻言,萧齐的怒色更甚,登时暴跳如雷。
“你这是在威胁朕,还是在逼迫朕?”
“儿臣只是想让逝者得到该有的公道。”萧百川沉静回答。
萧齐怒目而视:
“好一个公道,好一个公道!
一个公道就让你在此与朕父不成父,子不成子了!
在你眼中可还有朕,你可还将朕看作大宁的君主?!”
说罢,萧齐胸腔剧烈起伏。
他紧紧捂住胸口,紧皱的眉头和额间的细汗昭示着他此刻的痛苦。
“扑通”一声,萧齐倒在龙椅上。
“陛下!”
李德全迅速上前,紧张地查看萧齐的状况。
萧百川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满心担忧。
“太医,快宣太医!”
*
苏宅。
苏之玠站在门口,等待着萧百川信上所说的贵客。
宋氏慢悠悠走过来,有些不快道:
“又不是什么朝廷命官,你在此等着做什么?
不过就是太子的朋友,也不是什么有身份有家世的人。
若不是看在太子的面子上,咱们家才不让他借住呢!”
苏之玠冷着脸。
“妇人之仁,快进去。”
宋氏掉头往里走,边走边道:
“可别再是个穷酸的秀才,咱们家有一个酸秀才就够了!”
闻声,苏之玠暗暗叹息一番,继续等待。
不多久,一辆华丽的马车缓缓驶来,最终停在了苏宅前的槐花树下。
“敢问车上,可是太子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