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还有何事?”
“何事?绑你!”
说完,大手一挥,身边几个拿农具的年轻男子,立刻上前便将人绑了起来。
就这样,几人被络腮胡一伙押着往密林深处走去。
见四周的人无暇注意他们,苏意抬头朝萧百川眨眨眼,道:
“你的武功呢?”
萧百川做个为难的神情,又指了指自己的身体,摆摆手,道:
“身有暗疾,时灵时不灵……”
苏意撇撇嘴,有些无奈。
转头,她又去看言禄。
“可有法子脱身?殿……白先生周围就没有护卫?”
言禄抬头打量一眼四周。
“护卫是有,但也是看心情行事的主……”
苏意不由翻个白眼,萧百川这个太子殿下,还真是做得窝囊。
正走着,萧百川却忽然靠过来,一只手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不用怕,只跟在我身后,有我护你。”
腕间的力量适中,没有痛感和逼迫感,只觉得硕大的手掌满是温暖和安稳。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尘封已久的记忆。
那是雨后的山间,空气中混着潮湿的泥土香味。
父亲突然出现在她身边,面带微笑,默默牵起她的小手。
他没有说话,只静静地带着她走过陌生的山路,一直到苏家旧宅的门前。
“回去吧。”父亲松开手说。
她看见年轻的江嬷嬷心急如焚地从宅院中奔出来,再回头,父亲已经乘着马车消息在人群之中。
江嬷嬷抱紧她,耳边是带着哭腔的责怪。
可她却充耳不闻,只呆呆望着一如往常的人群,就像父亲从来没有来过那样。
那是她因为贪玩,第一次在外迷路时的情景。
从那之后的数年,她再未见过父亲。
她的目光定格在腕间,萧百川的手有力而好看,叫人不觉忘了移开眼睛。
可她早就没有父亲了。
在父亲接她回京中的苏宅,逼她嫁进谢家开始,她就在没有父亲了。
下一刻,她果断甩开萧百川的手,目光逐渐变得坚定而冷漠。
“不用你护。”
萧百川有些不悦,只能忍着怒气将手收回来。
言禄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