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在赌,赌一个活着的机会,赌一个能让沈家昭雪的机会,赌一个成为自由人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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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望月落水之后疯癫的消息,很快传到了魏家。
魏轼听闻立刻喜不自胜。
这代表没人知道是他推了谢望月下水。
可想起自己同刑部磨破了嘴皮子,又花重金才弄到的死囚的尸体,不免有些不快。
“能查到当日的人是谁吗?”魏轼问。
小厮垂着头:
“大公子可知晓那人的模样?”
“不知。”
“那大公子,可知道那人的姓名?”
“不知。
废话!我要是知道还用你查吗?”说着,魏轼一脚踹在小厮的屁股上。
小厮一个趔趄冲出去,慌忙又跑回来,谄媚地继续问:
“大公子可知道其做的什么营生?”
“好像说,是在太子萧百川的门下做客卿。”
“大公子,咱们大宁的太子殿下可是个病秧子。
从来都是在满世界找大夫治病,鲜少在京中停留,更从不会出现在朝堂。
怎么会有闲情逸致养客卿?”
闻言,魏轼顿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被骗了。
他横眉站起,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掀翻在地,怒气难消。
阿微从里间走出来,整了整衣衫道:
“魏郎莫要动气。
那人却也并不重要。
现今最重要的,是将谢家大姑娘休掉才是。”
魏轼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霎时满面桃花。
“她都疯癫了,你还怕她难为你?
现今只要将她接回府上,待我借着岳父的东风入了军中。
他日,这谢望月是死是活,还不是任由咱们说了算?”
阿微掩面笑着,柔软的身子依偎在魏轼的怀中,春风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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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意去领了花容,本想对她交代一番,吴妈妈却率先抢白道:
“老夫人近来对容姑娘甚是想念,特意差了老奴过来,让老奴带着花容姑娘去太安堂住些时日。”
不等苏意说话,花容拉住她的衣袖,贴在她身上道:
“我不去!
花容要留在母亲身边,花容还想陪着母亲,同母亲学一学丹青的技艺。”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