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着,面颊便有些羞红。
苏意已是人妇,在两个妹妹面前又是年长的,她上前一步,颔首道:
“二位有礼。既是迷路至此,还是该早些离去,此地乃是内宅后院,不便二位逗留。”
魏辙上前拱手,极认真又规矩道:
“夫人说的是。今日此事,是我二人唐突了些,这便离去。”
顾何审视苏意,眸光自带考究,忽然道:
“这位想必就是怀岳的正妻,青州苏氏的嫡长女。”
苏意不曾见过顾何,她意外道:
“小公爷识得我?”
顾何不语,只微微一笑。这笑容仿佛带着一种歉意,又仿佛带着一种怜悯。
“告辞。”他拱了拱手,便转身与魏辙一道离开。
谢望雪还想多看一眼顾何,便喊道:
“魏二哥,我三哥哥正在侯府门外等你,你若有空,且去瞧瞧,他是带了酬劳的。”
魏辙回头望一眼,目光划过沈知夏的脸,道:“多谢告知,我定会去见。”
沈知夏摸了摸胸口,猜测道:
“魏二公子莫不是听到了我的话?”
谢望雪转了转眼珠,答道:“魏家二哥是最重规矩礼数的,方才他来得那样慢,不可能会听见的。知夏姐姐何必胡思乱想,自乱阵脚?”
沈知夏的目光落在魏辙消失的方向,她希望他不知道。
顾何转头查看魏辙的神情,嘴唇微微抿起,好像在替他伤心似的。
魏辙瞪他,做了个斥责的眼色。
魏辙连连点头,这园中的菊花的确才算是最为惹眼的。
只见,入目之处,高低有致,大小整齐,朵朵盈满,棵棵孤傲。明明皆在花丛中,却仿佛每一棵都有了灵魂,形同而意不同,叫人观之不厌,见之难忘。
流连之间,便听到奇石后传来说话的声音。
明明是一群酸腐秀才,却美其名曰‘青年俊才’,我看还不如这园中的奇石瞧着顺眼些。”
说完,沈知夏将手臂枕在脑后,马尾一样的青丝从头冠上垂下,一阵吹来,略略摇晃着。
魏辙躲在石后,眉心微拧。
魏辙有些无奈看一眼肩头垂下的手掌,又见他是故意戏弄,脸色立刻阴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