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全然不顾,依旧辗转反侧。
倏而,她起身坐起道:
“听雨,你快去再写一些。”
听雨从昏沉中醒过来,不明所以:
“姑娘要婢子写什么?”
花容着急地夺过她手里的团扇,又起身将她推到案前,道:
“你快多描一些,万一江嬷嬷是个不好搪塞的,我总得让她知道我是下了苦工的才行。”
听雨半睡半醒,迷糊道:
“那姑娘自该好生练习,若只让婢子替您,嬷嬷只要单独查验,必是会露馅儿的。”
花容闻言,瞬间恼羞成怒。
她扬起手来,毫不留情地甩在听雨的小脸上。
“你给我闭嘴!”
谢望山提袍进门,正好看见苏意正安静地躺在榻上。
烛光之下,她细腻的脸颊仿佛刚落过一层冬日大雪,透亮而白皙。鬓角几根不安分的青丝攀上下颌,整个人给人一种清透恬静的温婉感觉。
“自是真的。”李贰信心满满道。
“可时下,二门已落了锁,如何进去?”谢望山惆怅道。
李贰将怀中的钥匙掏出来,道:
“好你个李贰,咱们走,快走!”
*
厢房内烛火通明。
“此事与我何干?来便来了,不过就是个婆子,也够不上身份要我去亲迎。”
李贰见状,讪笑一下,抬眉道:
“世子不是因为无法探清夫人心意,屡屡叫苦不迭吗?小人自作了主张,特意在送去厢房的茶中叫人做了些手脚,只要世子趁机与夫人欢好一番,到时夫人还不是任由世子您拿捏?”
“世子放心,小人早已安排妥当。”
谢望山登时来了精神,喜道:
“世子这样想便错了,夫人与您本就是郎才女貌,又加上夫人脾性寡淡,小人不过是顺水推舟,不算是耍手段。”
闻言,他又起身欣喜道:“当真?”
“世子,夫人的乳母进府了。”
谢望山抬头看一眼时辰,不屑道:
他坐回椅子上,脸色沉沉道:
“想我堂堂侯府世子,竟为了与妻子同房还要做这种手段,此事传出去实在没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