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钱氏忽然发问,她也不好直说,便支支吾吾道:
“大约……是出去帮着大娘子给二姑娘采买胭脂了。”
钱氏却并不好搪塞,追问道:
“望雪的胭脂多得很,买什么胭脂?”
严妈妈急中生智,便道:
“这不,马上就要是二姑娘的生辰了,大娘子昨儿还愁着呢,老奴心想着,二姑娘就喜欢些胭脂水粉,便打发她去买了。一时忙,竟忘了禀告大娘子了。”
大娘子却不看她,沉声道:
“待她回来,叫她来见我。”
钱氏哂笑一下,将簪子扎进髻发内,道:
“你叫她候着,就说我正小憩,先给她吃几盏茶。”
*
蜀黎院。
严妈妈匆忙进门,禀道:
“什么风把她给吹来了。她可从来跟我不对付,今儿竟然自个儿来了。”
严妈妈道:
“兴许是二爷不怎么稀罕她了,来求您也说不定。”
“你随便画画就成了,还真以为主母会认真看你们的作业?”
闻香有些看不下去,便道:
“姑娘说的什么话,主母一向是个公正不偏的,断不会像姑娘说的这样。”
“大娘子,表小姐来了。看模样,病该是好了大半。”
钱氏放下手里的簪子,道:
“嘴巴紧着些,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总不至于事事都要问过我。”
“是,姑娘。”闻香软声道。
“可姑娘,这明明是婢子的作业,若您拿走了,婢子明日该给主母看些什么?”
花容抬眼不屑道:
闻香瞳色一颤,捂着脸垂下头去,忙认错道:
“婢子不敢。”
花容得意一笑,道:
花容斜眼瞧她,用手戳着她的脸道:
“你是不是又忘了规矩?我让你说话了吗?”
花容从太安堂出来,便将描红扔进听雨怀里。
“如今这些都被太奶奶看过了,就算不是我的,也是了。你便从今日起,用这字迹帮我描吧。”花容吩咐道。
听雨觉得委屈,垂泪拿着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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