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睥睨她,沉静道:
“你娘将你托付给我了,日后便随我住在宝香堂,不用再去春华阁了。”
花容想笑,可一想到不能常常见到娘,便又想哭。
她含泪道:
“敢问主母,花容抓到鱼了吗?”
“不曾。”
“那主母还愿意受花容做义女?”
苏意伸手轻轻帮她拢了拢发,带着一种冰冷而疏离的语气道:
“只是暂且让你先住在宝香堂,至于认作义女一事,自然得看你的表现。”
闻言,花容耷拉下脸,有些失意。
“能得主母调教是多大的福气,还不快谢谢主母。”若春提醒道。
花容忍住眼泪,拜了拜,道:
“谢主母不弃之恩。”
苏意也不看她,闭目养神,只轻轻“嗯”了一声。
马车行到御街,人流熙攘中便见一老妇人手持棍棒,当街追打一年轻的姑娘。
若春撩开帘子看了看,道:
“这姑娘衣着光鲜,却去偷老妇的东西,世风日下呀。”
苏意循声而去,她认得此人。
是宁国公府的丫鬟,银环。
前世,银环是被谢望山纳入府里的妾室,与云小衣关系亲密,常常一道叙话。
如今,却不知是何缘故,竟变成了如此的狼狈模样。
“若春,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苏意吩咐道。
若春领了命。
*
太安堂。
谢老夫人斜靠在躺椅上小憩了一会儿,睁开眼便问道:
“花容那孩子可抓到鱼了?”
吴妈妈端了碗茶,放在小几上,道:
“没抓着,可门房上说,人被领去宝香堂了。”
谢老夫人起身,拄着拐杖。
她边走边道:
“那孩子是个伶俐的,意儿必会喜欢。有这孩子在膝下,说不准哪天,意儿的肚子就有动静了。”
吴妈妈搀着谢老夫人道:
“老夫人说的是。如今世子与主母情投意合,老夫人定会心想事成。可表小姐也不是个省油的,现今身边又没了牵制,咱们是不是也该找人看着点儿才是?”
谢老夫人低声答应着,又道:
“是该叫人盯着她些。免得让她节外生枝,耽误我谢家嫡系子孙延续香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