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粗略打量他的姿势,便知其身有暗疾。又见他衣着素雅质朴,猜想是个备考的书生。
小桥狭窄,走至近前,她下意识往边上挪了半步。不想,脚下忽然打滑,身子一歪,便要往水中倾去。
若春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苏意。
“主母,小心脚下。”
苏意忙稳住心神,抬首间却见男子走的比刚才还快了些。
什么意思?
是怕她碰瓷?
回头看,不远处站着一位肤色雪白,容貌秀丽的男子正等着他。
虽相隔几步远,可却能看清男子举止。那人行为亲昵,仿佛娈童般阴柔。
苏意摇摇头。
身有暗疾,还不知节制,年轻真好。
若春已经走了。
苏意低头看一眼桌上的字,倒是还缺几笔,却叫人打断了。
苏意坐在一张檀木椅上,穿了件天青色的绣花褙子,神态淡然,庄严又端庄。
“见过主母。”云小衣拉住花容行礼。
苏意微微一笑,让她过去坐。
她吩咐道:“去将榛子糕拿些过来给容姐儿吃。”
云小衣笑笑,忙道:
“主母何必客气,我们也是有事过来的,不必劳烦。”
侯府上下可不是姓许的,也更不是姓云的,表小姐您自个儿还是应该掂量清楚才是。”
云小衣的脸色逐渐难看,手上的帕子绞着,眼神也变得狠厉起来。
不过是个丫鬟,现在都敢冲着她蹬鼻子上脸了。
云小衣也不谦让,拉着花容便坐下了。
苏意见花容也来了,便招手让若春过来。
*
进了门,二人才闻见满屋子的檀香味,深沉幽远,经久不散。
“表小姐这话说的,自己做了什么事想来是都忘了?
不过就是个远房的亲戚,老夫人给你留了几分薄面,就以为自己是最厉害的了。
若水有些气恼,可只能遵命地让开了。
云小衣扬起的手顺势滑到脑后,拢了拢头发。
她低眉瞧一眼若水,领着花容趾高气昂地走了进去。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