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桩事情?又出什么事了?这些日子我被拘着,半步也是出不了蜀黎院,不知又出了何事?”
谢老夫人睨她,严厉道:
“你若不知道也就罢了,若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浑水里硬要摸鱼。一经查准了,我可饶不得你!”
钱氏缩缩脖子,笑道:
“母亲这是说的哪里话,儿媳怎么敢有事瞒着您呢?”
谢老夫人用拐杖点了点地,道:
“周义家的,将你刚才说的再讲一遍,如今大娘子也在,也不怕没个对证的。”
“是,老夫人。”周义家的汗流浃背。
她擦擦脖底的汗,垂首道:
“回老夫人的话,先前我等虽然领了主母的命给表小姐拾掇家什,可严妈妈却忽然来了一趟,叫我们给表小姐吃些苦头。可这事儿,是不是大娘子的令,小人也不知……”
钱氏泣泪,一副受了冤屈的模样。
“听听,母亲我实在是冤枉,不过就是下人传了句话,竟将帽子,就扣到了我的头上。
母亲,自您罚我禁足,我日日在房中静思,可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
苏意静静坐着,眼看着堂下的人红口白牙,将黑的说成白的。
以退为进,实在厉害。
闻言,严妈妈立时跪下,证明道:
“老夫人明查,皆是老奴的错。
几日前,在春华阁表小姐出言顶撞了大娘子。老奴是看着大娘子长大的,眼见着大娘子受委屈,实在替娘子觉得不平。
那表小姐不过是个远房的亲戚,从前又不大来往,故而想寻个由头教训一下,也想替大娘子出口恶气。
谁料,此事竟被捅到了老夫人那里,全是小人的错!
请老夫人降罚!”
钱氏闻言,一副震惊的模样。
“严妈妈,你竟做出这样的事情?”
说完,她又缓缓起身颔首,向谢老夫人求情道:
“母亲明鉴。我自小便是依仗严妈妈的,如今严妈妈做出这样的事情,实在不该。
儿媳身为主子,也没能尽到管理之责,也是该罚。请母亲不要心软,快快降罚吧。”
谢老夫人叹一声,道:
“罢了。严妈妈也是忠心为主,其心可表。大娘子又如此念恩,倒是难得。
既如此,便都起来吧。一场误会,回头把镯子还给花容她娘,此事,便就此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