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宝香堂,他才长舒一口气。
“原以为她能醒过来,睁开眼见着我,怎么都是一副感谢夫君,情意缠绵的场面。
现如今她却不知何时醒来,我在此也没什么乐趣,叫人看着我走,传到祖母的耳朵里,便又是一顿说教。咱们偷偷地,赶紧溜了得了。”
李贰哈着腰,讨好地笑着。
“还是世子想得周全。”
谢望山白他一眼,急道:
“赶紧走吧!我可想死玉春楼的姑娘了!”
若水却忧心忡忡,她绞着帕子道:
“瞧今日这情形,那表小姐的镯子,来历定不简单。
苏意听完,继续问道:
“小公爷与姑爷的关系如何?”
若春有些纳闷儿。
苏意莞尔,手上帕子捻了捻,缓缓道:
“自是多了解了解姑爷,也好找些由头让姑爷去咱们宝香堂坐一坐才是。”
若春大喜,心道:主母终于开窍了。
“夫人慢走。”
伴着管事谄媚的声音,苏意已经放下轿帘子,在车厢内坐下。
她有些想不通,先前离开的朝奉明显就是去报信。
往常,苏意从来不过问谢望山的事情。
“主母,您今儿怎么关心起姑爷来了?”
我早前就听二爷身边的小厮李贰说过,咱们这条街上的典库,皆是宁国公府的产业。
如今国公年纪也大了,好像前不久,刚把这些交到了小公爷手上打理着。为此,国公府还办了场宴席,也给姑爷下了贴,邀姑爷去吃了酒。”
事毕,她才提步,准备回府。
管事赶忙小心收好银两,态度变得愈发恭敬,像是送菩萨一样将苏意送出了门口。
“若春,你帮我查一查这典库的东家到底是谁。”她掀轿帘,吩咐道。
若春想了想,眉眼弯弯:
“此事若春倒是清楚。先前主母一直病着,也不知府外的事情。
可为什么这当铺的东家,却还是把东西还回来了?
既然要拿走,怎么又会有再还回来的道理?
苏意起身,感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