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何出此言?这伤可会留疤?”
大夫捋着胡须,答道:
“说来惭愧,老夫年轻时,曾跟随家师在府衙做过仵作。后来,钻研医书数年,这才有了今日。依老夫的经验,这伤绝对是撞的,断不会是钝器击打所致。”
云小衣歪头,恨恨地注视着苏意。
她倒是真贴心,顺道还叫人帮她验伤。
如此,岂不是白折腾了?
她眼珠一转,正想高喊,这大夫要害她。
没成想,却被大夫一把摁了回去。
大夫同小厮要来火把,吓得云小衣左右躲避。
大夫手脚利落,迅速摁住她的肩头,只对着伤口照了照。
他语气不急不缓,有些遗憾:
“这伤撞得狠了,就算痊愈,势必是要留下疤的。”
什么?!
云小衣可最稀罕她那张脸。
钱氏听了,暗暗笑着,她那张脸毁了才好!
此话一出,云小衣马上乞求道:
“先生,先生救我,这可怎么办才好?”
话语间,她满面忧容,担心得要命。
“好生将养,养好了,说不准就看不大出来了。”看伤的大夫道。
丫鬟、婆子们都听见了,心里也明白了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
丫鬟A:“我就说三爷做不出这样的事儿,你们还不信。”
丫鬟B:“小蹄子,刚才可就是你同我们讲三爷动了手,我们才跟你过来的!”
丫鬟A:“……”
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水,道:
“娘子忍着些,会有些疼。”
霎时,春华阁内,全是云小衣的惨叫声。
*
待一切完了,谢望亭将手里调转方向,握在手中拱手作礼,委屈道:
“我母亲虽是侯府的姨娘,可这些年,每个月的份例银子却被大娘子私下偷偷克扣了不少。我娘与我本就艰难度日,你这外姓的,我却不认识,如何又嫌弃我娘的住所,又要过来剔刮我娘的钱银?”
克扣?
谢老夫人转头剜一眼钱氏,竟不知她还做了这种事情。
许姨娘拽了拽谢望亭,可终是没拦住。
她一向是软弱,如今更加害怕担心起来。她忙跪在地上,垂泪道:
“老夫人恕罪,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