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出去,三小姐谢望雪便走了进来。
她晃着举着手里翠绿翡翠戒指,高声道:
“母亲的戒指怎么叫人拿去了?亏得女儿眼尖,不然可就叫人盗走了。”
说着,便将戒指送到了钱氏的手心里。
真是好闺女。
厅中的空气停滞了片刻。
“妹妹可知是谁盗去的?”苏意问道。
“是严妈妈的亲闺女——喜儿。”谢望雪答道。
严妈妈闻言,急忙跪倒在地,惶恐道:
“大娘子饶命,是老奴管教不周!”
钱氏一阵慌张,后背也冒了细汗。
旁边的香炉慢悠悠飘着青烟,清香醒神。
苏意看向钱氏,淡淡道:
“原来这贼是母亲身边的,竟是冤枉了若春。想来那丫头,应该跟若春的体形很是相似。”
“也不大一样,严妈妈的女儿可生得比若春柔弱许多。那背影走路,我瞧着都酥。”谢望雪自顾说道。
钱氏快要晕过去了。
谢老夫人的怒意昭然,她拄着拐杖起身,语气肃然道:
“今日厅里的香着实不好,烧起来全是邪气儿。”
“母亲说的是,儿媳就说怎么忽然晕得慌呢。”钱氏接话。
谢老夫人被她气的半天说不出话。
“既然弄错了,若春就起来吧。
此事我老太婆也不管了。既然掌家的在这儿,就一并将此事理清楚。不管是何人所偷,只要是咱们定北侯府的人,都该重罚,以示门庭。”谢老夫人冷着脸,严肃道。
“是,祖母。”苏意颔首。
没想到,却成了一块为人利用的遮羞布。
刚嫁入侯府,丈夫谢望山便冷冷地对她说:
“母亲又说外道话。家中无小事,何况若春是我带来的陪嫁丫头。出了这样的事情,该是我负有教导不当之责。”
钱氏心下有些着急,她原想早早发落了若春,不想她亲主子却来的快。
苏意冷淡地注视座上的钱氏,目光中的尖刺一闪而逝。
前世,钱氏背着她,偷偷以偷盗的罪名将若春发卖出去,最后等不及她去救,若春就为了自证清白,自己抹了脖子。
再后来,若水也莫名生病,几日就忽然病死了。
当初,她被继母当做维持门庭的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