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感谢三百年来,陆羽神医对她修行的指点与教导。
虽然如今她身在木部,但陆羽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师父。
陆羽眼里有喜悦,嘴上却只是道:“我不是来等你出考场的,我就是中场休息,顺道经过此处,现在我要去监考了。”
说着,兀自走去。
白茶放眼考场外,不少考生陆陆续续从各个考场内走出来,有的面色喜悦,步履轻松,想必考得不错,也有闷闷不乐,或嚎啕大哭的,那必是考败了的。
一场考试,有人上榜,必有人落榜。
这是没法子的结果,只能接受。
白茶不知道紫夭和栝楼考得怎么样了,便寻一块卧石坐下,等着她们。
紫夭和栝楼也很快从考场出来了,一个悲一个喜。
悲的是栝楼。
喜的是紫夭。
两个草都张开双臂冲向白茶,但因为栝楼哭着,白茶也只能先抱她。
紫夭考上了,有了仙籍,自然不在意一个拥抱。
于是站在一旁看栝楼哭。
栝楼哭得十分伤心,肝肠寸断的,饶是紫夭平日是她死对头,此刻也替她心有戚戚焉起来。
三百年,竹篮打水一场空,以后再也不能与她作对,甚至恐怕都很难见面了。
想及此,紫夭内心有些空荡荡。
“为什么同样跟着你备考,她就能考上,我却考不上?白茶,我是不是特别笨?”
栝楼一把鼻涕一把泪。
“胜败乃兵家常事,虽然这次入不了仙籍,不代表以后就没有机会,大不了再修炼个三百年就是了。”
听着白茶对栝楼的安慰,听着栝楼的自我怀疑,紫夭突然心虚,内心很不是滋味。
她真是凭自己本事考上的吗?
监考官是石部的阿宝神医,他是看到她手腕上那串来自青珠宫的相思子,才对她放水的。
紫夭原本怨恨珊瑚将“保送名额”一事弄巧成拙,但如今自己还是因为珊瑚的关系,才得以顺利考上仙籍。
珊瑚依然是她的恩人。
还好,那天自己忍住,没把这串相思子扔了。
但这些内情,紫夭自己知道就好,是不能为外人道,哪怕最好的朋友白茶也不行。
有了仙籍,她定不会辜负,定要好好行使医者的权利和义务,好好为六界病患服务,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