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回娘家,还是算了,有心的话还会再见,没心的话,她就是凑到跟前,人家也不愿意搭理。
秦淮瑾沉默了一下,是啊,刚才在供销社柳沉鱼简直是在扫货。
牙膏牙刷都成把地买,得亏贺家给的票据够多。
刚刚吃饭的时候,对面的小女孩朝他们看了好几眼,明显是想吃肉,女人把孩子教育得很好,就算很想吃,小女孩也没开口,还是柳沉鱼特意给了三片酱牛肉,才让小女孩又笑起来。
看着小女孩和女人相处的模样,柳沉鱼靠在车厢上脸上闪过一丝羡慕,这一丝羡慕转瞬即逝,不仔细看根本看不见。
秦淮瑾还饭盒去,柳沉鱼也没闲着,站起来脱了鞋蹬在下铺床上,从行李袋里拿出她买的钩针还有黑色细毛线。
她准备给自己织一件毛衣,想好样式之后,快速下针。
对面的女人看柳沉鱼拿出毛线,有些不解,“妹子,你这是给你男人织毛衣?”
部队里都发军需,
“大姐,我给自己织的。”她连件毛衣都没有,哪儿有闲工夫给秦淮瑾织。
一件女士毛衣用不了多少时间,明天下午下车的时候她应该就能穿上了。
她有没有多余的衣裳,身上一件不知道穿了多长时间的格子棉袄下了车她就要把他们处理了,阳城的冬天冷,一件衬衣再加个军大衣根本不顶事,还是得加一件毛衣。
她先自己打一件,等到了阳城,白天可以去百货大楼再买两件羊毛衫。
这次买的线是羊毛线,里边得穿件衣裳才不扎。
女人显然也是个会打毛衣的,看着柳沉鱼的起针,“你这是织个开身的?”
“嗯,开身的穿脱方便。”柳沉鱼点点头,手里的动作不停,笑着道,“我可不想脱毛衣的时候像是被雷劈过一样。”
说着放下手里的棒针,在脑袋上比画了两下,逗得对面的母女哈哈大笑。
柳沉鱼织毛衣确实很快,秦淮瑾送饭盒回来的时候,她已经打了十几圈。
秦淮瑾坐在靠门的一侧,伸出手点了点手表,“九点了,现在洗漱的人少,你去吧。”
柳沉鱼一听这话,把棒针毛线放在床上,脱了鞋又一次扒拉她的行李袋。
这次她拿了两把牙刷,一支牙膏,两条白毛巾,分了一份给秦淮瑾,笑着出门,“大姐,你们呆着啊,我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