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朱载坖脸色变得有点难看,喉结不停地上下抖动。
“不过皇爷爷对严世蕃深恶痛绝。那天拿着抄没严府的清单,足足骂了半个时辰。
朱载坖脸色一喜:“骂严世蕃?”
“对,骂严世蕃。”
“父皇很生气?”
“皇爷爷十分生气,骂得很凶,我在一旁都不敢说话,吓坏了。”
朱载坖长舒一口气。
朱翊钧看在眼里,对裕王党为首的清流心里又多了几分鄙视。
你们这些家伙,跟严嵩斗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扑街,却一直不知道总结经验。
老盯着严嵩打干什么啊?
他老奸巨猾,为人处事就跟一个玻璃珠子,滑溜得很,根本让你抓不到一点把柄。
反倒严世蕃,好色贪财,张扬跋扈,一堆的把柄让你们抓。
何况他在皇爷爷那里,只是因为严嵩的关系,爱屋及乌,再加上还算有些本事,才被皇爷爷重用。
他在皇爷爷心中的地位,远不及严嵩,容易被打倒。
倒严先倒楼!
把严世蕃打倒了,严嵩就是没牙的老虎,慢慢地会被皇爷爷厌恶疏远,到时候你们再倒严,严嵩就是一条死鱼了。
这个关系没有理顺,一味地攻击严嵩这个高防高血的肉盾。
严世蕃这个高敏高攻的刺客躲在肉盾后面,伺机大杀四方,把你们杀得尸横遍野。
多少教训了,从没总结过,难怪一直在输,还输得这么惨。
父子俩一问一答,说了大约两刻钟的话。
朱载坖得到想要的信息,急于跟东宫属官幕僚们商议,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句:“嗯,你去看看你的母亲吧。”
“是。儿子告辞了。”
“去吧。”
等到朱翊钧离开,朱载坖一个转身,嗖地钻进了隔壁的偏室里。
朱翊钧在内侍的引领下,来到王府后院里。
在后院前厅里,王妃陈氏在问冯保的话。
她细细地询问朱翊钧在西苑这一旬的点点滴滴,白天上学有没有认真,下午练武有没有伤到,晚上睡觉有没有盖好被子,一日三餐有没有吃饱...
看到朱翊钧回来了,陈氏惊喜地站起来,迎了上来。
“儿子给母亲大人请安。”
“起来,起来。都到自己家了还这么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