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是九月二十一，霜降的日子。
也是司铎多年后，经常会回想起来的一个日子。
因为，似乎从那一天开始，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这些什么观啊，什么门的，听着一副名门正派的样子，背地里是不是都在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司浊摸着下巴，像是即将要开始猎食的猛兽。
“爷？”
司铎挠了挠头，他有些窘迫，还以为是自己没有向司浊和盘托出自己过去的经历而惹怒了司浊。
“爷！下次我有什么事全都和你说，我以为我以前的事不用多说，所以就...”
“我不是在生你的气，我只是有个问题...”
听到司浊这样开口，司铎脸上的表情顿时舒展了几分，
“爷，你问！我只要知道，一定告诉你！”
司浊身穿斗笠，跟着司铎，好奇地开口，
“以前青城盟应该也不会经常来这里才对吧？”
司铎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变得有点沉默。
司铎有些紧张，性格木讷的他彻底理解错了司浊的意思。
司浊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对方先别急，
“爷，有件事我可能没说过。我其实是被卖到我父亲手上了，在这之前，我就是被这些宗门一手手转卖过来的。”
听完司铎的话，现在开始轮到司浊沉默了。
司铎一边开路，一边讲述着自己的打算，丝毫没有注意到身后司浊古怪的眼神。
“你对这里怎么这么熟悉？”
“待过？这么多宗门都待过？”
司浊不可思议地开口，他想起先前司铎提到过自己过往的经历，
“你不是和你父亲相依为命的吗？向青城盟借钱不就是为了你父亲？怎么又和这些宗门扯上关系了？”
“怎么了？”
“...我以前在这些宗门待过。”
“爷，往这儿走。”
司铎五大三粗的身体还背了个竹箱，走在最前方，他轻车熟路地砍开杂乱的树枝，给身后的司浊开路。
“前面有个云从观，我们往东边绕开，再往北走。等到了鼋头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