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这座营帐内的茶香缭绕,另一座营帐内则全都是令人窒息的血腥味。
云凤鸾刚觉不适,顾思危便从袖中拿出了一方帕子。
帕子上还带着股冰雪消融的气息,仔细闻还带着淡淡的冷梅香。
云凤鸾用帕子掩住了口鼻,瞬间觉得好受很多。
“你们是想看我和善木的笑话吗?”
哈日珠废力地抬起头,有气无力地看着云凤鸾和顾思危。
她想守住边沙王后的体面,可她守不住了,因为她此刻就是一个阶下囚,还是一个被自己部族放弃地阶下囚。
“笑话你们与我来说有什么好处?”云凤鸾看着哈日珠。
她眼睛如同被冰雪洗礼过一样,看向人的时候,好像能看透人的心神。
哈日珠垂着头,如同一股泄了气的风箱。
“说吧要我准备做,才能保住我儿子善木一条命。”
哈日珠没有说两条命,她应该心里清楚她和善木必有一个人会死。
“母亲,不要去求他们,草原的勇士不畏死亡!”善木咬牙道。
他两条胳膊都已经被砍断了,污血在他身上已经变成了黑色。
如他所说一样,他眼底真的无惧死亡。
“善木听母亲说,今日我们落在这里全是善乌的手臂,你答应母亲一定要杀了善木替母亲报仇。”
哈日珠看向善木,眼神中有为母亲的坚定和勇敢。
善木垂着头没有说话。
“善木,我的儿子是草原上最勇猛的勇士看着我!”哈日珠突然抬高了声音。
云凤鸾看向哈日珠,作为一个母亲哈日珠无疑是合格的。
云凤鸾并不着急,顾思危站在云凤鸾身后给她无声的倚靠。
许久后,善木才抬起头,他嘴唇已经干涸上面带着很深的纹路。
他看着自己母亲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母亲,善木以太阳神起誓,此生必杀善乌。”
哈日珠终于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她目光停留在善木身上,回头看向云凤鸾,“可以让我抱抱善木吗?”
云凤鸾抽剑直接斩断了捆着哈日珠的绳子。
哈日珠跌撞着跑到善木面前,从脖子里取下了一个衔着格桑花的雄鹰吊坠,挂在了善木脖子上,“善木,这是母亲部族的信物,你拿着它部族首领都会听你差遣,这是母亲给你最后一道保命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