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凤鸾盯着白嬷嬷,不错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果然在听到孙女两个字的时间,白嬷嬷眼里突然有了别的情绪。
“嬷嬷也不想自己做的事连累到她吧?只要我一句话,后半生您的孙女就会过得生不如死。”
白嬷嬷突然伸手拽住云凤鸾的裙角,“六小姐,求求您,求求您!您千万不要去找燕儿,她已经过得够苦了,是我老婆子害了她啊!”
白嬷嬷哭得痛彻心扉。
“只要你把一切交代清楚,我非旦不会去找她的事,还会助她脱离苦海,让她后半生过的安稳。”
白嬷嬷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六小姐怎么会知道。”
云修竹和云修兰没想到顾思危会真的来,纷纷想上去攀关系,但都被一旁的十合冷冷地挡了回去。
他使了个眼色,九开立刻接过那盆药水,端着就朝白嬷嬷走去。
松鹤堂的仆役们排着队,挨个地把手放到药水盆里。
轮到白嬷嬷的时间,她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她抬头看向云凤鸾,“六小姐,老奴伺候了老夫人一辈子,奴婢此刻是真想随老夫人去了。要知道此时被这般猜忌,老奴就应该在老夫人中毒的那一刻就自戕,以免受此侮辱。”
她这话说得悲切,云凤鸾却疑惑地皱起来眉头。
“本官接到报案,说有人下毒,本官一听当即感无比的气愤,天子脚下,竟然出了这种腌臜之事,这件事大理寺接手了。”
说话间,顾思危已经走到了云凤鸾身后,他身边的九开已经十分有眼力见地给他搬了把椅子。
他往那一坐,倒比云修竹、云修兰两个主家还像主家。
她拿着白色瓷勺,小心翼翼地把药汁喂到祖母的嘴里。
每喂下去一勺,祖母的面色就痛苦一分,可见是极其难熬。
云凤鸾看得心疼不已,只觉满腔愤恨,最后一口药汁喂完,她就嘭的一下把药碗砸了出去。
“这位嬷嬷话说的,云六的一视同仁,在你看来就是侮辱,说到底就是个奴婢,主子让怎样就怎样,侮辱两个字谈不上。”院内走来了一行人,为首的正是带着银质面具的顾思危。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刻,云凤鸾一直挺着的身子,突然就歪了那么一寸。
底下不断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