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的迎视着许怀义讥诮的视线,干巴巴的道,“三哥,你那些话,未免有失偏颇,事情并不是你说的那样……”
许怀义嘲弄的打断,“哪件不是?你说出来,要是我冤枉你们了,我许怀义给你们磕头道歉!”
许怀廉涨红着脸,只觉得这一刻屈辱极了,更是后悔来走这一趟,“你就非得闹到这种地步?就算我们做兄弟的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你难道连家族的名声都不顾了?”
这是要把整个许家都挑起来,跟他为敌?
许怀义哪能如他的愿?
“你们是你们,许家是许家,我相信,许家祖祖辈辈只会教育家族子弟兄友弟恭、兄弟齐心,而不是汲取兄弟的血来供养自己。”
许怀廉,“……”
随着他最后一句落下,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
只有树上的蝉鸣声,一声接一声。
“亲兄弟会把我推出去给人当上门女婿?许家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怎么就到了卖儿子的地步?你们但凡对我还有一点兄弟情,就不会坐视我这辈子顶着个赘婿的名头被人戳脊梁骨,而你们却住在大瓦房里,还有闲钱去读书。”
围观的人听傻了,而许怀礼和许怀廉则是气急败坏,他这一句句的,像是耳光扇在他们脸上,毫不留情。
但他们此刻压根拦不住。
“亲兄弟会享用了我媳妇儿的嫁妆却对我媳妇儿见死不救?我当时都给你们跪下了啊,磕的头破血流,你们呢?没有同情心也就罢了,却还在旁边煽风点火说风凉话!”
“亲兄弟会把我们一家三口撵出去、半点粮食都不给、任由我们自生自灭?家里的地大半都是我操持的,到头来,我却净身出户!”
许怀义越说越悲愤,为死去的原主不值,也为自己穿成这么个身份憋屈,他红着眼眶,咬牙冷笑,声音斩钉截铁,“你们这样汲取别人血来供养自己的兄弟,我许怀义不敢高攀!”
难道骂了三哥,就显出他能耐来了?不会,三哥这个被骂的固然会被认嘲笑窝囊,但二哥也落不到好,连带着他都跟着丢人现眼。
许怀礼对待这个四弟,可不敢像对许怀义那样,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他撇撇嘴,哼了声,倒也消停了。
这时,院门开了,许怀义不慌不忙的从里面走出来,然后当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