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进了粮铺,瞬间清醒。
好家伙,一个时辰前,蜀黍还是三十五文、豆子二十文呢,就这么会儿的功夫,就都涨价了,麦子更离谱,直接涨到了六十文,比去年翻了近十倍。
这卖的哪是粮食啊,这是人的血汗呐?
许怀义听的直咋舌,而粮铺里也闹哄哄的,都在声讨掌柜的乱涨钱,赚昧良心的银子,也不怕报应啥的。
有个人直接崩溃的蹲地上哭嚎起来,“没活路了……”
铺子里的伙计一脸麻木,也不怕有人闹事,粮铺掌柜早就雇了五六个壮汉看门,谁闹事,直接拎起来丢出去。
他面无表情的伸出两根手指。
对方眼睛一亮,“二十两?成交!”
骡子的主人三十多岁,长得人高马大,一脸粗犷,见他感兴趣,心里虽然对他一身补丁的穿着存着疑虑,却还是殷切的迎上来,然后就是一番热情的介绍。
啥脖子长,蹄子窄,牙口正好,总之就是他家骡子擅长行走,耐力佳,最是当用的时候,买了绝对不亏。
许怀义认真听着,不时“嗯、嗯”的敷衍两声。
谁知对方却反问他,“小兄弟肯给多少?”
许怀义,“……”
咋都喜欢先将他的军呢?
“哪能呢?还有银票……”许怀义从怀里掏出几张盖着钱庄印章的纸给她看,“一共卖了三百两,超额完成任务了吧?咦?你说这银票咱要是留到后世,算不算古董啊?”
顾欢喜无语的横他一眼,问道,“你进来干什么?”
许怀义忙把在县城打听的消息大体说了一遍,最后跟她商量,“媳妇儿,等下我想先去买骡子,再配上个车架子,车厢我想自己打,弄得舒舒服服的,省得你路上受罪。”
对方说的口干舌燥,末了才试探着问,“小兄弟觉得我家这骡子咋样?”
许怀义心里再满意,面上也不露分毫,不然咋砍价?他一脸高深莫测的道,“还行吧,你多少银子肯卖?”
有了银子,就可以随意买东西,许怀义沿路问着人,打听到哪里有牲口交易的市场,找回去后才发现,所谓市场,也就是十几棵槐树圈起来的一块空地罢了,空气中弥散着股难闻的异味,来这里买卖的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