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杨梅答应了一声后就往棚外走了。
旺儿晚上要守夜,所以白日里撑船的是刘嬷嬷。见杨梅出来了,她忍不住问道:“姑娘怎么说。”
宋太太眼也不睁的道:“你瞧着她如何?”
金环手不停,“瞧着是个知礼的。说来奇怪,杨家虽落魄了,杨大姑娘好歹也是官家小姐,不知怎的却穿了件下人衣裳。”
宋太太眯着眼道:“不是遇见了什么事,那就是奴大欺主,以为她不中用了,有了别的想头。先前人不是说她昏迷了好几日,怎的就忽然醒呢?”
“姑娘,马上就要到扬州地界了,刘嬷嬷让我问你,可要再请个大夫给你看一下?”
“不用,跟紧宋家的船才是正经。”杨晚照想也不想的道。她是不知道,为何原主敢带着几个家仆就往金陵去,便是不怕下人们起心思,难道不怕遇见水匪。他们这船上,除了旺儿,皆是女人。能一路走到这,也算是顺利了。想来原主也不傻,不然也走不到这。只这其中的缘由,还是得找机会搞清楚才是。可惜,她没原主的记忆。身边的几个人又全不可信,连装失忆都不成。自个暂时还得依赖他们,不能立即将人撵了去,只能日后徐徐图之。
俗话说的好,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第二天一早,杨晚照自觉好多了。吃了一小碗白粥,觉得没吃饱,又要了一碗。吃完,又将昨日金环送来的药吃了,这才有心思掀开窗户帘子往两岸看去。两岸都是荒地,除了野草,当真是无甚可看。于是,她放下帘子,又找了个理由将人都谴了出去,想着先整理下原主留下得东西。
看了眼对面的帘子,她这才背对着帘子坐下,从枕头底下摸出个砖头大的匣子来。这匣子不仅是用红木做的,而且还配了锁,锁也设计的极精巧。她稍微琢磨了下,就将脖子上戴着的金药匙给取了下来,按照左二右一左三的顺序,成功打开了匣子。
大船上,金环才回到船上,就朝三少爷宋安知的房间看去,里面的灯还亮着,想来还没睡。只看了一眼,她就飞快的低下头,往宋太太的屋里去了。
宋太太也还没睡,她有晕船之症,每走一段路必要让船停下来歇上一歇。这会子她正在假寐,身后有小丫头子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