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家属区关于江蕙和顾诚的闲话他都知道,而且很明显,到了办酒席那天,大家只会说的更过分。说什么是这些人的自由,他不能把人都拉出去打一顿,那就干脆直接不请他们。
他不回答,但江蕙已经从他的沉默中知道了答案。
“陆旷,你来军区几年了?”
怎么突然问这个?
“三年。”
“那是不是认识的人办酒席,你都会参加?”
“基本都会。”
陆旷虽然沉默冷淡,但他又不傻,人情世故这些都是明白的。而且这还是在军区,办酒席的那些人都是战友,怎么可能不去。
“那就是了,这么多年你都不知道花出去了多少人情费,现在咱们就请几个人,那不是太亏了?”
现在办酒席随的份子钱虽然不多,就一块五毛的,但苍蝇腿也是肉,八毛钱就能买一斤猪肉了呢,江蕙可舍不得就这么白白打水漂。
虽然那些人说闲话是很烦,但要是因为别人嘴巴讨厌,就不要钱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就请!咱们可不能吃闷亏。”江蕙坚定道。
陆旷一愣,原本还以为江蕙是最不想听到她和顾诚闲话的人,但没想到她会完全不在乎。
可她这样究竟是因为舍不得钱,还是因为那些人说的都是真的?
陆旷想不通,也没多说什么,直接拿着东西去食堂了。
江蕙看着他的背影有些疑惑,陆旷怎么好像突然不高兴了?难道是他不赞成她这么财迷?
那可不行,这世道太大方了只能吃亏。
看来结婚后她还要找个机会,好好把陆旷的想法扭转过来才行。
江蕙买完东西,从供销社出来时间已经不早了,她把东西托方巧带回去,自己先去了招待所开房间。
第二天一早,她在国营饭店吃了两个馒头后,就早早的去了家属区。原本以为今天还有不少事要忙,结果一推开门,江蕙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自从江蕙在军区门口闹了一通后,戚雨梅已经很久没有搭理过他了,这几天任由他怎么来找,都避而不见。
顾诚心里急的不行,生怕戚雨梅因此再也不理自己了,这会儿也顾不上还有外人在场,就着急忙慌的去拉她的手。
戚雨梅原本想直接甩开他,但一想到邓莎莎说的话,突然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