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人已逝。”
“这就对了嘛,哪有什么故人新人?”她揉揉大老虎的脑袋,“你说是不是呀小可爱?”
“道长不是要请我吃素斋吗?在哪儿吃?”
她有点走累了,翻身跳上大老虎的背,仰头在大老虎的脑袋上一靠,长腿伸在他的背上,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
“带路吧?道长。”
元禾道长目光落在她身上片刻,又默默收回,转身走出大殿,给她带路。
青槡点点手指,从墙根处飞来一根狗尾巴草,青槡把草咬在嘴里,懒洋洋的看着这座曾经熟悉的大殿,半眯了眯眼,
“道长,十一的缘分大约只有十一年。”
“我呢,有名字了,青槡。”
“东秦青氏的青,桑木为槡的槡。”
“春风吹又生的,谁知道是谁呢?”
“您说是吗?道长。”
她那时甚至想过,有一天若是被休弃,她就离开京城四处行医,也当一个行侠仗义的大侠。她也不是放不下,只是当时,养育之恩尚在,夫妻名分尚在,她根本没有意识到,辰王府的那一年,名为冷落,实为监禁。
连瑾辰不见她,是暗中将她困在王府,他则是远赴须弥山请来妙手神僧,等着挖了她的心去救心上人。
这确实是死局。
所以师父从不叫“戚晚”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本就是个错误,也迟早会被抹去。
青槡站起来,转身面向元禾道长弯着眉眼释然一笑,
“故人已逝,无论是草木枯萎,还是尸骨成灰,这一生都已经结束了。”
她九岁那年跟随郑夫人去栖月观上香,在山中看一株药草看的迷了路,遇上了采药的元禾道长,她把元禾道长当成了大夫,缠着要他教她医术,没想到的是元禾道长竟然答应了她,同意收她为徒,却不肯为她记名。
不敢让郑夫人知道她想留在栖月观学医,她就编了个谎话说元禾道长说她命格轻,及笄之前容易出意外,得在道观里养一养。
郑夫人当即信以为真,同意她留在栖月观休养。
她看透那一刻已经迟了,她根本斗不过那些人,躲不过这道劫。
原来这些,都是注定的结局吗?
她年少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