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期，房产经纪人被称为牙人，掮（qian，二声）客，房产中介所也被称为牙行。
马车转了几个弯，来在一处门面前方停住。
秦轩下了马车，抬头看了一眼门匾。
姜记牙行。
秦轩收回目光，迈步进屋。
今天外面下雪，又临近新年，门市里没有顾客，只有两个伙计，正在烤着炭盆闲聊。
看到秦轩进门，两个伙计立刻热情笑着，迎上前来。“这位贵客，您有什么需要，请吩咐示下。”
两个伙计不认识秦轩。
秦轩对此很满意。
服务行业，就是要主动热情。
“姜掌柜在吗？”
听秦轩道出掌柜姓氏，一个伙计反应很快，立刻微笑道：“这位贵客，本店掌柜在后院。您稍候，小人帮您去叫。”
“不必麻烦。”秦轩淡淡道，“我与姜掌柜相熟已久，此番只是过来探望。”
秦轩说着，穿过门市，进了后院，径直来在正房前面，掀起门帘，进了正房。
入眼处，姜若昀一道秀丽身影站在书桌前方，正在聚精会神提笔写字。
察觉秦轩进门，她瞬间转身，一双明眸闪过一丝惊喜。
“黄公子，您——”
秦轩温柔一笑。“恰巧路过，来看看你。写得什么？”
“呃——”姜若昀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慌乱。
这个工夫，秦轩已经迈步到了她的身后，定睛往纸上一看，微微一怔。
纸上写的，正是他几个月前智斗多尔吉时，所吟诵的那首宋词。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字迹工整，柔中带刚。
秦轩不动声色，点了点头。“姜小姐好一笔丹青。”
姜若昀俏脸微微一红，半低头道：“公子谬赞。”
“公子请坐，若昀给您泡茶。”
说着话，姜若昀匆匆忙忙摆好茶具，从炭盆上取下水壶，沏茶泡水。
她在这边忙着，秦轩略略打量了房间里面。
这是秦轩第一次前来姜记牙行，只见桌案书架，清新雅致，各位物件整齐摆放，一尘不染。
秦轩暗暗点头，拿起姜若昀所写字帖，这才发现，下面厚厚一摞宣纸，每张都是同一首词。
秦轩暗暗一怔，不动声色道：“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