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梁将士守在城池里面,怎么打都不过分,起码还有一道城墙作为屏障,可是你却带着数万大军钻进敌人肚子里面。”
“如果敌人识破你的奸计,如果大梁数万大军被敌人包了饺子,你拿什么突围,拿什么挽救数万将士?”
“还有那个欧阳睿!你带领大家冒险,他非但不加以阻拦,反而与你沆瀣一气(沆hang,一声;瀣xie,四声),同流合污,不仅抗旨,还拿我大梁数万将士性命当儿戏,你们俩就是穿一条裤子,就是朋党!”
“父皇,儿臣提议,将老七和欧阳睿一起查办!还有其他将领,他们都是一伙的,父皇要将他们一起查办!”
朋党,这是古代政治斗争中,最敏感、最容易导致血流成河的字眼。
听到这话,秦轩目光趋冷,转头看向太子,不怒反笑。
“太子殿下,你的意思是说——秦轩数万将士浴血拼杀,保家卫国,反而是错的?甚至说,这些将士没有死在外族敌人刀下,反而要被自己人全部杀头?”
“哼!”太子双手叉腰,指着秦轩鼻尖,忿忿地道,“你甭跟我嬉皮笑脸,你们都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父皇……”
太子秦阔刚刚说到这里,他的另一边,一直没有发声的三皇子靖王忽然抢话道:
“父皇,儿臣以为,老七这样做固然冒险,固然有他的不对,不过,他也是为了替父皇分忧,为大梁社稷着想,初衷是好的,还请父皇看在老七跟随大军一路征战,即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责罚!”
三皇子看似是在替秦轩打抱不平,实则话里话外都在强调秦轩的过错。
同时这样一来,梁帝如果没有责罚秦轩,秦轩无形中欠了靖王一个人情。
高台之上,梁帝看了三个皇子一眼,捋了一下胡须,点了点头。
“还是靖王说话中肯。”
“越王此前挫败多尔吉的嚣张气焰,扬我大梁国威,又为大梁保住河北三城,之后立刻马不停蹄赶赴临安,主持赈灾,此番又随同大军出征北境,取得前所未有大捷,期间还被人暗中行刺。如果不是先帝庇佑,轩儿险些丢了性命。”
“即便撤军时拐了个弯,即便班师晚了几天,甚至冒了个险,但其初衷总是好的。最重要的,不管是否冒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