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窦房瘫软在地,面如死灰。
太子和其党羽极力想要保住窦房这个杀人工具,刚要开口发声,却被沈放用眼神拦住,示意看向梁帝。
高台龙椅上,梁帝看看群臣,又看看像条狗一样趴跪在地的左都御史,挥了一下袍袖。
“既然诸位爱卿都这样说,朕命镇抚司,对左都御史窦房予以彻查,看看他的以往言行有无不妥,看他是否堪当左都御史。”
“蒙卿,将窦房押去镇抚司,配合彻查!”
“臣遵旨!”高台下方,大内御林军统领蒙震松开腰间长剑剑柄,朝梁帝拱手接旨,随即面色冷冷地朝窦房挥了下手。
大殿门口,走来两个金甲武士,左右架起瘫跪在地的窦房,出了殿门。
当三人背影消失殿外,梁帝转头看向兵部尚书百里泓。“既然此事话题已经打开,干脆彻底说完。百里大人,你是兵部尚书,你来说说,欧阳睿这样做有没有道理,算不算抗旨?”
百里泓出列,朝梁帝拱手道:
“陛下,微臣以为,作为三军统帅,需要根据战场上的实际状况审时度势,做出反应,同时,大军此番出征之前,曾经制定过战役对策,分为战略防御,战略相持,战略反击三个阶段。”
“欧阳睿根据战役策略,又根据战场实际状况,亲自坐镇太原,指挥西路军在雁门关大败燕军,同时又指挥东路军在邢州取得胜利,并奇袭冀州,将其拿下,这在臣看来,实乃上上之举。”
“只是后来,东路军拿下冀州之后,陛下为了大军安危考虑,下旨撤军,而大军收到圣旨之后,却并未立即撤回邢州,而是回击真定。虽说东西两路大军相互配合,兵不血刃拿下真定,又取得大量缴获,却多少有些不妥。”
梁帝听到这里,稍稍皱了皱眉,“百里泓,你的意思是说,欧阳睿此举,还是抗旨了,是吗?”
百里泓朝梁帝拱了下手。“陛下,微臣以为,欧阳睿到底有没有抗旨,这个事情很难评定。”
百里泓好像把什么都说了,又好像什么都没说。
梁帝有些无语,沉思一下,看向秦轩。
“越王,你当时身在东路军,你来给朕说说,当时到底是怎样的情形。是什么原因,导致东路军没有立即回撤邢州,而是回头去了真定?”
秦轩朝梁帝拱了下手。“是,父皇,事情是这样的。